19年的新年在陈粥回来没多久后就到来了。
沈方易的宅子其实蛮大的,但她租的那小公寓交了一年的房租,退了还得陪违约金,她于是就一直住在那儿。
这样就变成他来她那儿的次数多。
她住的那个地方挺安静的,她那段时间一直休假在家,沈方易的公司其实刚上正轨还挺忙的,但每日不到六点,他还是会准时过来,陪她吃饭。
公寓是个不大的loft,一楼有客厅和厨房,厨房和客厅之间还有一个不大的岛台。她喜欢坐在那个岛台上,看着沈方易在她面前切西红柿。
他每日临近下班前,都会发消息问她想吃什么。
"面。"她接连好几天都这么说,"沈方易,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牛腩面。"“都吃了好些日子了,就不会吃腻?”沈方易拿她没办法。
"谁让你做的番茄牛腩面这么好吃,简直是我吃过的全世界最好吃的面了。"她说起拍马屁的话的时候眼睛一直落在她自己的平板电脑上,目不转睛地追着剧。
他知道她故意讨好他,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洗手羹汤,他一晒,在那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准备晚餐。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坐在岛台旁边的高脚凳上,暂停了播放键,探出脑袋来指挥着他说, “要番茄多多的哦。"
"知道了。"他知道番茄是她为数不多会吃的蔬菜。
于是他抬头,趁她不注意,不着痕迹地放了西兰花。
陈粥期待地看沈方易把面端出来,搓着筷子在那儿等的时候,发现番茄牛腩面上竟然是绿油油的一片,她顿时就撅起嘴巴, "沈方易,为什么会有绿菜。"
"多好的色泽搭配。"他不顾她的埋怨,把筷子递给她, "多吃绿色蔬菜有利于身体健康。"
陈粥戳着筷子不满。
他坐下来,抱着手,看着她抬抬头, "不是说我做的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怎么不吃了?"“西兰花打了你的折扣。”她垂丧个脑袋,依旧戳着筷子。
他无奈,伸手从她的碗里捞了几个,放到自己碗里, "可以少吃点,但不能一点都不吃。&
#34;陈粥见他松口,忙把自己碗里剩下的,统统都捞到沈方易碗里。
沈方易用眼神警告她。
她畏畏缩缩地留下一个,看到碗里还有个漏网之鱼,像是得到了有力证据一样, "你可别骂我,沈方易,我碗里可还是还有一个呢。"
“哼,你什么时候怕我骂过你。"他笑着看她,摇着头, ”陈小粥,你这些年在美国都是怎么过的,我猜我不在,你一根菜叶子都没吃过。"
她挑挑眉,他说的大差不大。
但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老练地学着饭桌上的长辈似的,敲敲沈方易的碗, "你吃吧沈方易,吃绿色蔬菜有利于身体健康,你看看你现在多好,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
“别,这事我要虚心的澄清一下,只是抽的少,喝的少,大抵戒,是戒不掉。”他算是老实交代了。
“哦吼,那你还有脸说我。"陈粥不干了, "谁还没点坏习惯了。”他也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敲敲她碗, "快吃,面坨了。"
而后不管她再作妖都不理她了。
唔,她为此有点记仇,吃完饭就恹恹的,坐在沙发上在那儿不想动弹。
她offer在手,但没到上班的日子,上了大学以来,她从来就宅,这下更是可以几天都不出门。沈方易都会过来,陪她吃完饭后,照例抓她出去散步透气消食。
她为此很是嫌弃他的老年人养生保健生活方式。
“沈方易,你去外头瞧瞧,谁二十几岁的时候吃完饭就消食啊,我们二十几岁的人新陈代谢快,你这样做的话,我刚吃下去的饭,一消食就饿了。"
“谁让你三天两头不是感冒就是胃疼的,陈小粥,你看看你,美国回来后,身体还没有前几年好。"
“我那是拼搏生活所挂上的勋章。”“非要不准时吃饭,天凉了非要不知道加衣服,才算是勋章是吗?”
“哎哟,你好烦哦。”她像只困倦的小猫咪一样,蜷缩着转了个面,背对他, "哪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人家都是饭后遛狗,哪像你一样,饭后遛我的,我都瘦了沈方易。"
她这点埋怨带出来的声音微微上扬,故意说的嗲嗲的。她都
撒娇了,沈方易总不好再强行拉她下去了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粥靠着沙发缩了缩。
"是瘦了吗?"他像是停在她身后。“嗯那。”她闭着眼不痛不痒的回到。“我看看。”陈粥睁开眼,倏然发现沈方易就在他面前,他单手撑在沙发上,俯着身子。
她余光看看她的肩头,她侧在那儿,要是转个身子,就会碰到他。换句话来说,他就那样钳制着她。
他气息就这样盘旋下来,带着淡淡的那种中式熏香的味道,眼神从她脸上往下瞟,像根羽毛似的越过她的额头、鼻尖、唇峰,而后落到她的胸前,她的腰上,直勾勾地好像是要检查一下。
她把身体更往边上靠,好像在避免自己暴露,缩在那儿说: “沈方易,你干嘛,我刚吃完饭。”目他伸手,扣下她要往边上躲的身体,摆正她,让她把朝向她。 "嗯,正适合运动一下"
"啊!等一下等一下!不行……”她只得先求饶, "沈方易,我认输,我跟你去散步吧,饶了我吧,我不行。"
"怎么不行?"他没停手。
"可是早上你出门之前,不是已经要回一次了?"他轻笑, ”那都多久前的事。"
“你饶了我吧。”她没法动弹, "沈方易,我都吃西兰花了,这么乖,你忍心嘛。"
"是乖,所以是奖励。"他挑眉,站起来,直接扛她上身,去她那个loft的二楼,丢到床上,随之要去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沈方易,你过分了。"她试图做最后挣扎骂他,身子往后躲。他松开扭扣子的手,身子往前俯,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白皙的脚踝。
一瞬间,那白皙光洁的脚踝就微微泛红。她被蛮力拖过来,正落在他的光圈里,他鼻尖就在自己的眼前,要落下来。
“我不要。”她瞥过头去,不看他, "哪有你这样色/令/智昏的人。""真不想做?"他眯着眼问她。
她对上他那审视的眼神,犹豫了一会, "也不是不想,就是……就是、有点疼。"这点他承认。
分别多年后再相见,
他控制不大好自己的力道。加上最近的确有些索取无度了。
“人……人家也是要修养的嘛……”她红着脸这样说到,语气中带点不好意思,这让他想起她早上抓他胳膊达到极点时候的那种急切,很是反差。
于是他在那儿低低地笑起来。
他这点不明所以的笑笑得陈粥心里发毛。"你笑什么沈方易。"他还是笑。“你不许笑。”她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他轻巧地抓过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低着头看她, "有些人早上可不这么害羞。""你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