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男人将她抱住,吻得蛮横强硬,也吻得温柔缠绵,吻得她想流泪。
就好像下一刻,他们即将生离死别,就好像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个吻。
于是孟砚青便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是她和他曾经的青春,是被她十年游魂后埋葬起来的过去。
许久后,陆绪章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就那么紧紧拥抱着,平息着呼吸。
孟砚青整个人都轻飘飘,仿佛灵魂已经飞升,又仿佛踩在云上。
许久后,她才找回一点神志,低低地说:“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绪章抚着她的发:“砚青,我说了,我要当你的阿拉丁神灯。”
孟砚青懒懒“嗯”了声。
陆绪章侧耳倾听着外面动静,确定胡同里并没什么人走动后,他才揽住她的腰,将她带离了大门洞。
月挂树梢,胡同里空无一人,只有胡同口老木头电线杆上挂着的一盏路灯,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拉得很长。
孟砚青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几乎是被男人半抱着的,于是那身影便合二为一。
他带着她,无声地走到了胡同口,这边远远地能看到长安街的灯火了,偶尔也有汽车声响,就那么呼啸着走过。
陆绪章搂着她,询问道:“去车上?”
孟砚青低低“嗯”了声。
他搂着她,走到了车子前,车子停得位置非常好,就算白天有人经过,也不会轻易注意到。
在这样的夜晚,那更是安全隐蔽的存在。
两个人快速进到了车中,之后陆绪章关上车门。
关上后,他便抱紧了她,再次铺天盖地地亲下来,孟砚青瞬间沉沦其中。
她想,如果他是虎狼,那一定会撕扯,把她吞噬入腹。
那是男人的力量,是性的渴望,是两个人互相撩拨后最初最原始的萌动。
他把她放倒,柔软纤细的身子后仰,她仰着脸,难耐地扭着。
长安街有车子飞驰而过,一束车灯远远地洒在了车厢中,一闪而逝间,陆绪章清楚地看到了被自己放倒的女人。
她后仰着颈子,唇轻轻启开,脸颊上仿佛抹了胭脂一般,眼睛濛濛的仿佛笼着一层水雾,那分明是想要。
陆绪章哑声安抚:“乖,别急。”
狭窄的红旗轿车
() 内,密闭的空间里,男人刻意压低的耳语是难言的性感,是暗潮涌动的暧昧,是让孟砚青沉沦的情动。
……
许久后,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仿佛炸裂开来一般,她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流出许多液体,整个人在欢乐中哽咽起来。
陆绪章怜惜地搂着她,让她趴伏在自己肩膀上,大手轻按住她的后腰,耐心地等她平息。
孟砚青眼睛已经失了焦,灵魂也仿佛离自己远去,她并不伤心,但却还是想哭。
她蜷缩在陆绪章怀中,趴在他肩头,无助地哭着。
陆绪章无声地抱着她,用很低很哑的声音安扶着她。
孟砚青慢慢恢复过来,意识也清醒了。
她动了动将眼泪蹭到了他衬衫上:“你要吗?”
她知道他只是照顾自己,他没得到什么。
之前也是,他似乎有些排斥两个人直接的接触,都是口舌来帮她。
陆绪章低头轻吻着她的头发:“不用,忍着吧。”
孟砚青软软地揽着他的颈子:“为什么?不想吗?”
陆绪章默了下,才道:“你不是还要上大学吗,我怕万一出意外,还是小心为上。”
他低声说:“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来,我会怕。”
孟砚青便明白了。
其实她不在意什么处不处的,也不会特意为了什么人守着身体的所谓纯洁,喜欢的话就要。
只是这次肯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陆绪章揽着她,轻轻啄吻她的额:“我去结扎好不好?”
孟砚青有些意外,想了想,道:“还是先不要了。”
陆绪章抵着她的额:“怎么,以后你还想要孩子?”
孟砚青摇头:“不想,才不要再生呢。”
陆绪章:“我也是,无论我们走到哪一步,我都不会再要了,就亭笈一个孩子就好了。”
孟砚青默了下,突然想起之前陆亭笈一直念念不忘的“新孩子”,便有些想笑。
他对他父亲可能的“新孩子”很不满,不过是假想敌罢了。
她在他怀中动了动,轻笑着道:“我是想着,你突然去结扎,这样消息万一传出去,那不是很奇怪吗?”
陆绪章略顿了下,他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要面对的问题很多,她现在显然没有那个想法马上公开或者结婚什么的,甚至她可能有点逃避。
这样的话,以他的身份和位置,贸然去结扎,只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这些想法都是很微妙的,是她不曾细说,但是这些细枝末节让他感受到的。
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怜惜地亲她额头:“那就先不要了,其实没什么。”
孟砚青:“嗯。”
这样最好了,毕竟他们确实存在很多现实问题需要面对。
于她来说,首都饭店东柜台的生意虽然上了正轨,但是距
离高考也就三四个月了,她肯定把主要精力用到学习上。
如果公开了,那就许多麻烦接踵而来,只说他们家的各种人来人往,就不知道多少事端。
陆绪章抱着她,唇畔轻轻摩挲着她的额,低声道:“至于将来……我知道我一定有很多不好,但给我机会好不好?”
他低低的声音很动人,带着成熟男性的磁性,那种磁性仿佛填充了细微的颗粒,听着又性感又温柔。
孟砚青揽着他的肩膀,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说:“我现在不想去想将来。”
陆绪章:“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要有压力。”
他低首,以很低的几乎气音的声音道:“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孟砚青:“好像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
陆绪章却是搂着她:“不想放开,我就恨不得一直这么搂着。”
孟砚青便略动了动,俯在他耳边:“那我帮你?”
陆绪章喉结滑动:“我都可以……”
孟砚青便笑了。
长安街的路灯远远地投射过来,车厢里只有非常微弱的光,在这种密闭而黑暗的空间中,视觉不再重要,对声音就格外敏感。
陆绪章只觉得那声音如纱似绵,妖妖娆娆,摩挲着他的心。
他哑声道:“嗯?”
孟砚青仰起脸来,用舌轻吃了下他的唇畔:“我想试试。”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鼻息萦绕,唇舌相抵,温存缱绻,却又有着直白的暧昧和挑逗。
陆绪章喉结滚动,他有些艰难地道:“好。”
……
试了。
在车里,狭窄的空间内,有些不容易,不过这种外部环境的艰难却更激发了两个人的渴望。
不过没真进,他到底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这个男人他犯过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
最后她短裤上一片湿答答的,都是他的,很多。
陆绪章用一块手帕包住:“明天洗了给你。”
经历了这一场,孟砚青有些失神,茫茫然地靠在他胸膛上,便闭上眼睛。
陆绪章见此,抬手轻扶着她的后背:“我想办法把亭笈弄走吧。”
把陆亭笈弄走,她家里清净了,这样他晚上时候可以过来。
不然别说要不要公开的问题,就那么一小院,守着半大儿子,两个人确实也觉得拘束。
孟砚青低低“嗯”了声,似有若无的。
陆绪章低首看,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他默了会,便抱着她,让她以更好的姿势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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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在车里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外面已经蒙蒙亮。
陆绪章帮孟砚青整理衣裤,要送她回去,结果不知怎么,就仿佛偶尔触及了某个点,两个人又来了一次。
还是像上次一样,在外面。
如此一番后,这次总算整理过,下车。
孟砚青脚一沾地,就感觉发虚,陆绪章见此,忙扶住她的腰:“这点都受不了?”
孟砚青懒懒地抬眼看他:“还不是你太强了…”
她这么一句,陆绪章喉结狠狠跃动了下。
她故意的,说得如此直白。
可他很吃这一套,真是受不了。
他看着她,低声道:“车里不好施展,回头有机会,我再给你,我们可以一夜不睡。”
孟砚青脸红,没吭声,毕竟天亮了,人还是得有点羞耻心。
陆绪章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包装袋:“说好了,我是你的阿拉丁神灯。”
孟砚青看过去,竟然是唇膏,是曾经她熟悉的那个牌子。
她惊讶:“还真有。”
陆绪章:“上次出国顺便买的,反正也没用,就放着了。”
孟砚青歪头:“那你本来打算送给谁?”
陆绪章:“留着,自己用,或者看着高兴。”
孟砚青笑着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