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泛海集团已经是被第1001次做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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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经鸿也曾觉得委屈，想：你们为什么如此看空泛海呢？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泛海可以持续增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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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机构的前三位是德意志、xxxx和xxxx，买入机构的前三位是……目前空单总量是……”泛海集团的CFO汇报完了，问，“经总，今晚召开电话会议，可以吗？”

“嗯。”经鸿点头，“行。你们那边辛苦一下，美国那边开盘之前出一个澄清报告。”

CFO点点头，也没问具体细节：“好。”

因为泛海、清辉，是中国经济的最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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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经鸿合上一份文件，看着她，“我这儿有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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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惯常的应对策略。先召开一个电话会议，邀请券商的分析师们，高管针对一切质疑一一进行答疑解惑。之后发布澄清报告，回应指责、回击空方。有些公司还会聘请独立机构进行调查。

……

在如此敏感的节骨眼儿上，泛海集团的大股东，俄罗斯的xx基金，竟大规模减持泛海。SEC官网显示，此股东已连续三日抛售泛海的股票，数量超过2000万股。虽然股东表示说，此次减持完全出于自己公司的原因，希望增加现金流、抵御严峻市场，可一时间，坊间还是流言四起——大股东减持，是否代表此大股东已经知道什么内幕了？

还是惯常的操作。公司回购自己股票，稳定股价，也表达信心，而合作的投资银行增持护盘也同样是个办法。中投公司这家央企就常常扮演“护卫”角色，带着一点悲壮意味。

“好吧，经总您这浪可没少冲。”

“那行了，去准备吧。”

CFO又问：“经总，其实这次做空确实稍微有点不同。要不要回购一点？中投那边刚才也说它们可以吃进一些。”

经鸿玩笑道：“那叫‘又双叒叕’。”

CFO离开后，经鸿走到落地玻璃前，再次望着下面的霓虹闪烁。

CFO道：“好。等一会儿把会议内容和报告内容发您邮箱。”

经鸿说：“嗯。”

而泛海、清辉两家公司也一再地成为目标，其中一家对冲基金甚至拿出过几十页的PPT来做空泛海。过去两年，泛海集团空头头寸都曾达到过1.5亿股左右，远超第二名，是那一时间段里华尔街的最大目标。

“还行吧，冲得也一般。”一句玩笑过后经鸿又说回工作，“不过这次确实不太一样，部分言论是真实的，还是要小心

应对。”

与此同时，泛海集团上市时曾天量认购的两家基金，也减持了泛海集团。

他们不相信能持续增长的，哪里是泛海，他们不相信能持续增长的，分明是中国。

顿了顿，CFO又汇报了最新情况：“摩根士丹利等之后，美林也重申了‘买入’评级。”

连续不断举红旗却极度缺乏专业性，可神奇的是，不管亏多少，这些空头这些年来都持之以恒锲而不舍。

与很多企业一样，泛海集团的CFO也是一位女强人，而且平时发火时训人训得特别厉害，不仅嗓门大，还音调高。

现在中企有了经验，被做空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三步曲之三：外部机构力挺，包括券商、政府、行业协会，甚至债权人——意思是，被欠债的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