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显而易见指的是黑衣组织的BOSS。
而之前根据派进去的卧底的消息和综合的情况,公安对于黑衣组织里几个重要的人物,比如贝尔摩德、琴酒、朗姆,还有黑衣组织的“那位先生”等,都是一直有做心理侧写,不断完善档案的。
其中因为黑衣组织的BOSS实在是藏的太严实,消息太少,哪怕是爬到了波本位置的降谷零也没能有什么接触,所以通过仅存的消息,那位先生是一位相当谨慎,隐藏在层层幕后的掌控者。
并且根据组织现在的作风,那位先生应当手段狠辣,做事不留余地。
......这样一个人,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寄出纸片,并且据他所知,上田议员是被人狙击而死亡的。
这么毫不收敛的动作,真的很难将其与侧写里那个谨慎到诡异地步的黑衣组织boss联系起来。
“理由。”黑田长官双手交握,不动声色的观察飞鸟律,“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让我们相信你的理由。”
为什么这些纸条会和那位先生有关系。
“理由啊。”飞鸟律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双腿悠闲的伸着,他笑了笑,“我敢讲,但是我怕你们不敢听啊~”
“......不用说那么详细。”
对于黑田长官来说,代表着公安的他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黑田长官目光深沉,“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毕竟公安内部不干净,已经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右眼被烧伤的理事官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金发青年,三年前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
【三年前。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阴天。
小雨淅淅沥沥,虽然不大,但是沉闷的天气配上滴滴答答的细雨,却莫名惹人心烦。
黑田兵卫撑着一把伞,慢慢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只是他刚出电梯门,却猛然顿住脚步,手已经隐秘的握住枪支。
——他的门前,赫然站着一个年轻人。
由于角度和光线原因,年轻人的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年轻人修长挺拔的身体,像是没什么骨头一般,懒散的半倚在门旁。
......他的住所是绝对保密的,而这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人,目标明确的靠在他的门上,显而易见,是知道他的身份。
黑田兵卫还没开口,那个年轻人却率先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一小步,没有管黑田长官因此猛然警戒起来的动作,只是单纯的让自己的面容暴露出来。
黑田兵卫握着枪的手,不知为何顿了顿。
——虽然年轻人有着惊艳的容貌,但是这远不足以动摇一个理事官。
真正让黑田兵卫心里涌上莫名情绪的,是那个年轻人身上露出来的气质。
年轻人唇角带笑,面容靡丽,上挑的眼尾都带着动人风情,眼梢还有一抹瑰丽的薄红,像是水墨浅浅晕染上去的画。
但这都仅仅只是一个人浮在面上,最表层的东西。
真正让黑田长官决定和这个年轻人有一番交涉的,是他内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来的,某种颓靡的气息。
像一朵开到败落的花。
仿若一个人长途跋涉了很远,终于有了歇脚的地方。
虽然这个地方也并不欢迎他,但他也强撑着来到,对着并不欢迎自己的人微笑着说出“你好。”
年轻人内里是一件黑色的衬衫,配着修长贴身的黑色长裤,外套却换上了白色的风衣,每一颗扣子都妥善的扣好,一眼望去倒还算是一个体面人。
铁锈的血腥味止
不住的传来,黑田兵卫和对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啊,不要紧。”白金发青年随意的扯了扯衣服,黑色的衬衫下狰狞的伤口还在淌血,轻描淡写的开口,“死不了。”
“黑田长官。”没给黑田兵卫再开口说什么的机会,他微微扬起下巴,直接点出了对方的名字,脸上还挂着面具般的笑,“请问我们可以进去谈一谈吗?”
黑田兵卫只是沉默着将飞鸟律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以打开房门的动作给予了回应,“请。”
“请问怎么称呼?”黑田兵卫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见过不知道多少事,所以哪怕是在现在这个场景也能安然自若的进行对话。
“飞鸟律。”在提到这个名字时,青年暗金色的眼里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倦怠,“或许另一个名字你可能会更熟悉一点。”
他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带着刻意的调笑,“——迦纳。”
不可否认,黑田兵卫在那一瞬间的确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没被烧伤的那只眼睛里没控制住流露出一丝震惊和警惕,“......迦纳?”
“对啊,是我。”飞鸟律笑了笑,看上去对黑田兵卫的反应非常满意,“怎么,不开心?”
黑田兵卫:“............”
迦纳。
那个乌鸦组织里,神秘程度仅次于黑衣组织的那位先生。
听说和topkiller琴酒走得较近,和千面魔女贝尔摩德也有着交集。
.......也是,毕竟是和贝尔摩德一起传闻里受到BOSS宠爱的人?
迦纳出手的任务,迄今为止,无一败绩。
据说那人几乎从不亲自动手,只是运用头脑来给出一个完整的计划,不仅效率极高,而且损耗也极少,将整个黑衣组织的金钱人员损耗不知道减少了多少。
甚至。
对方出过那么多次任务,公安仍然对于那位一无所知。
是男是女,年龄多大,身高体重爱好等都是一团迷。
找不出丝毫破绽,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怀疑这个人是否存在。
“......你要怎么证明?”黑田兵卫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问出了一道轻飘飘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