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瑶就给他点了一支安魂香,让他躺下好好睡一觉。
黄美英则是暗暗为云舒瑶拿出的安魂香咋舌,然后示意她要出去:“我去把这些卖掉。”
这种筑基期妖兽在海域里属于常见的品种,拿去卖了不出奇,“还有月光珠,我去问问现在的市场价,应该差不多,价格合适也一起卖了,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云舒瑶:“好。”
等到江磐一觉醒来,他在床上呆坐了许久,一直抚摸着怀里的骨灰盒,然后就看到了床边一个新的背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是符合他尺寸的衣服等东西,里面还有一个盒子,跟装着妈妈骨灰的这个一模一样,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恍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把骨灰盒收进了储物项链中。
储物项链很珍贵,他不能暴露。
以后他就不能动用储物项链了,这会给他带来危险。
云舒瑶这时敲了敲门:“醒了,出来吃东西吧。”
他已经睡了一天了。
江磐听到了她的话,应了一声:“……来了。”
江磐今年十一岁了,这个年纪说小也不小了,只不过之前他家里人把他保护得很好,有些天真。
可惜之前有多幸福,就显得他现在有多悲惨,经历过最近这一个月多来的事,他相比起以前,已经稳重懂事了很多。
江磐看了一下这个好看的姐姐,妈妈说这就是他以后的倚仗了。
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不一定真的那么年轻,她有可能是吃了定颜丹或者别的什么,返老还童。
她的修为和爷爷是一样的,妈妈说一定要听她的话,要保持尊敬。
江磐之前还不觉得饿,走出房门一看到饭菜,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他的饭菜是专门留给他的。
江磐道谢,“谢谢云姐姐,谢谢英姐姐。”
看着他这乖巧懂事的样子,黄美英的心里酸酸麻麻:“不用谢,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有些事情确实会很难过,但时间是会继续向前走的,当初她爸爸没回来的时候她觉得天塌了,但后来她也走出来了,重新撑起了她家这一片天,“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更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样子他们才会安心。”
江磐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用力的点头。
云舒瑶看他这样:“你也睡够了,接下来也没有其他事做,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带着他去买买买,反正现在也是挣钱了,别看卖掉月光珠的那些灵石不多,但在这个海岛上,已经可以买下很多东西了。
而且云舒瑶也显露了她是先天境,这样那些眼红的人也不好来勒索了,这么年轻就是先天境,花起钱来眼睛眨都不眨,背后还不一定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们不想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云舒瑶着实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一些这边的特产,外地见不到的,就算她用不上,云舒瑶也会买一些种子,甚至她还自己一个人出海去去海里打了一些月光贝,然后取了里面的月光珠。
她去的那片海域下面的月光贝已经是筑基期了,取出来的月光珠有鸽子卵般大小,看上去更好看了。
这个她不卖,回头拿来做首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有。
江磐也知道云姐姐的实力非同一般,在她买买买的时候不会觉得不对,而且这座海岛跟他之前生活的月光岛不同,也能引起他的一些好奇心。
到处走走,不会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为此还特意向云舒瑶道谢:“谢谢云姐姐,我现在没事了,我会坚强的。”
云舒瑶点了点头:“没事了就好,修炼别放下,你身上的余毒也不用担心。”
江磐郑重点了点头,圆乎乎的脸蛋上是不符合的沉静。
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但他现在没有能力报仇,只是依附其他人,只有自己的修为上去了,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
就这么着,十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启程去葫芦岛的船要出发了。
这个时候也不用谈什么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云舒瑶升了船票,从站票到舱房。
虽然是最后一间鸽子笼,好歹有了独立空间。
云舒瑶这个修为一个月不睡觉都没什么,有个地方打坐就可以了,对此江磐不安的想要推辞:“云姐姐,我是男孩子,这床给你睡,我打地铺就好了。”
云舒瑶:“你睡吧,我不用睡觉,我在修炼。”
这下子江磐没话说了。
他不能一直修炼,过量了对身体有害无益,而且他也不能不睡觉。江磐有些后悔,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时间很多,不用修炼的太紧迫,结果真的出事了,就是爸爸妈妈的累赘,现在爸爸妈妈都离开他了,他必须抓紧任何一点时间了。
云舒瑶她其实也不能修炼,她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灵力也能动用了,但距离彻底恢复还要一段时间,索性她就研究得到的这份器修传承。
她希望能用这份传承修复她的灵镜。
她之前也有炼器,这份传承比较起来,比她之前接触的精妙,也更耗费心力,她现在正好可以先做好推演,等她恢复了,就可以实际炼制试试了,只是可惜,这是在船上,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还有江磐在,她不能跟闭关的时候一样全身心沉浸进去研究。
有的时候推演遇到瓶颈,云舒瑶也会暂停,去甲板看看风景,透透气,希望转变一下思路,也是关注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安全。
这船主要是做运输的,带客人只是顺带,所以客人不多。
船上的人对云舒瑶表现的也很礼遇,海上茫茫一片,一旦遇到危险了,他们本身搞不定的话,肯定是需要船上的所有人一起努力,不然生存机会渺茫。
也可以说有实力,自然就会有尊重。
这是他们走惯了的航线,知道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情况,提前做了准备,所以有惊无险。
比如在遇到某一段一群变异水母泛滥的海域,他们提前在船上点燃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香,然后那些变异水母就自动退避三舍,他们平安度过。
又比如某一个礁石区生活着一群凶狠的铁齿鳄,他们就绕了一点路,躲开了那片区域。
花了三天时间,才总算到了葫芦岛。
还没有正式上岛,就能看出这里比黄焦岛大多了,人也多多了,还没下船,云舒瑶就看到了码头上时不时路过的修士,筑基期的修士也有。
相比起来,黄焦岛确实是个小地方。
船上的黄岭高送云舒瑶和江磐下船,消失在人海中,缓缓吐了口气。
在买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不一般,是位贵人,现在贵人走了,要去她该去的地方了,以后跟他们这小地方估计再也没有交集了,不知道那是有多么波澜壮阔的人生?
怅惘中,黄岭高想到了英丫头之前出海得来的大丰收,他又笑了,他不认为这大丰收跟这位贵人没关系。
这是位讲究人。
这样讲究的贵人或许才是真正能走的最高、最远的人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关于她的传说?
或许很快了吧。
黄岭高遐想着,另一头云舒瑶和江磐下船,进入葫芦岛没多久,就有人认出了江磐,拿着照片确认了一番,就把消息传了出去:“人在葫芦岛,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