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了,也不好转身就走,不然显得自己怪没教养似的。
花芜慢吞吞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盛夫人乘坐的马车旁。
“盛夫人,您不必喊我恩公,我不过是看不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花芜认真说道。
盛夫人苦笑着说道:“要不是恩公提点,恐怕我就不明不白的被他们害死了。我双亲已逝,到时候恐怕连个为我做主喊冤的人都没有。”
“恩公也不必称呼我‘盛夫人’了,昨日我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已经休夫。我闺名柳月寒,恩公可以叫我月寒。”
“那月寒也不必叫我恩公,感觉怪怪的,我叫花芜,你可以叫我阿芜。”
两个人叫唤彼此的姓名后,花芜也知道昨日在府衙,盛公子和婢女巧燕已经承认通|奸和下毒谋害发妻一事,两人都已被收押,等到过段时间还要再过两次堂,才会宣判。
如今柳月寒准备去原来的婆家,把所有的嫁妆全都抬回来,之后她就落户青柳巷的房子里。
花芜看着她的面相,蹙了蹙眉,柳月寒的面相依旧呈现出横死之相,也就是说劫并没有完全消除。
她慢吞吞地说道:“你就带这几个人去?你把他们家的儿子送进大牢,对方真要有心欺辱你,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柳月寒一听背后吓出一身冷汗,她用力点了点头,语气肃然道:“恩公说的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我待会儿就去镖局雇几个人,到时候他们真要动手,我也不怵他们!”
花芜点点头,这样做确实更保险些,毕竟普通的地痞流氓和正经的镖局练家子差距还是挺大的。
这要还躲不过,只能说明她寿元到了,即便能躲过一次,后面还会有无数次。
柳月寒看着她手里那些东西,好奇道:“阿芜的亲戚中有要成亲的?”毕竟龙凤喜烛也只有成亲的时候才用得到。
花芜淡定答道:“不是亲戚,是我要成婚。”
柳月寒一想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见花芜冷淡的模样,便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笑着说道:“成亲可是件喜事,那我就提前祝贺阿芜喜结良缘,早生贵子了。”
“多谢。”花芜面色柔和了许多,点头致谢后,便提出了告辞。
柳月寒同她告别后,也启程调转车头,准备先去镖局找几个人给自己撑撑场面。
......
辞别柳月寒,花芜继续采买,等买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打道回府。
回客栈途中,花芜途经一家书铺,突然想起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她站在书铺前纠结许久,才慢吞吞的迈开步子朝里面走去。
“客官,您想要什么书?”书铺的掌柜连忙迎上来。
花芜欲言又止,书铺掌柜眼尖看见她怀里的龙凤喜烛,反应过来后意味深长道:“夫人放心,我们这里什么书都有。就是不知夫人是家里是娶亲?还是出嫁?”
花芜一脸迷茫:“这有什么区别吗?”
掌柜愣了下,然后解释道:“这自然是有区别的,若是娶亲,那说明要准备男子的。若是出嫁,自然要准备女子的。”
没想到成亲还有这么多讲究,花芜想了想,直接说:“那两种我都要,帮我包起来吧。”
书铺掌柜指了指后面左边的一个书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从上往下数第二排是女子的,第三排是男子的,夫人可自行挑选。”
没想到内容内容还挺丰富,这是花芜来到架子前时唯一的感想。
掌柜似乎怕她尴尬,去忙别的了。四下无人,花芜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手,掀开了其中一本。
几息过后,她啪的一声又合上了,只是内容已经刻进脑海里,想抹也抹不掉。
她红着脸从二排和三排各挑了两本,然后拿去让掌柜分别包起来。
等付完银钱,她火速逃离了这家书铺。
花芜决定,不管日后在嘉州生活多久,这间书铺她永远不会踏足第二次!
回到客栈的时候,恰巧遇到坐在大堂的魏衡,垂眸看着怀里用油纸包起来的书,花芜下意识紧张起来,生怕那几本书被发现。
虽说其中两本确实是给阿衡准备的,但她偷偷摸摸的放和当面被抓包还是不一样的。
魏衡自然察觉到了她突然紧张的情绪,但他没多想,还以为她是因为昨夜的事而害羞。
伸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结果花芜立即后跳了两步,摇头拒绝道:“阿衡,不用了,我能拿得动。”
原本魏衡还没觉得哪里不对,但花芜这明显做贼心虚的反应想不注意都难。
目光逐一扫过她怀里东西,最后落在那两个油纸包上。
魏衡挑眉问道:“这是什么?”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花芜面色大变,连忙说道:“是我买的话本,都是刚出的,我还没看过,你别乱碰。”
但凡她说话声音不要显得那样心虚,魏衡就信了。
他也没真去拿,而是避过那两个油纸包去拿她手里的其他东西。
见他没有动那两个油纸包,花芜松了一口气,任由他分走了一半多的东西。
魏衡这一试,就更加确定那两个油纸包里的东西不是话本。
花芜越是想要隐瞒,魏衡就越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不喜欢花芜背着他有其他秘密,这只会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两人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放下,魏衡一看基本上都是成亲才用到的东西,刚刚那点儿不渝瞬间烟消云散。
至于那两个油纸包,等到了晚上,他自然会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等到了晚上,两人沐浴完,花芜爬上床榻时犹豫道:“为了避免发生昨晚那种情况,要不你先去塌上凑合一下?”
不然她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提前把人吃干抹净了。
魏衡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从我有记忆起,我们就一直是一起睡的。没道理心意相通后,就要分开睡。”
昨夜虽然没做到最后,但也已经让他食髓知味。真要分床睡,没了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花芜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魏衡会拒绝,她有些气急:“你就不怕再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
魏衡当然不怕,他不仅不怕还很期待。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阿芜肯定会炸。
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魏衡声音困倦道:“真要发生我还能帮你,毕竟很舒服,不是吗?”
花芜沉默了,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既然他一个凡人都不怕,那自己怕什么?花芜愤愤不平的想道。
说实话,真要发生了什么,她也无所谓,毕竟情|潮在这儿摆着。
到时候结出种子,阿衡就该受孕了,希望到时候他也能像现在这样坚定。
在黑夜里,花芜唇角勾了勾,露出坏坏的笑。
魏衡不知她的盘算,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子时将过,花芜又同昨夜一样,死死的抱着他。
淡定的把她掀开,然后用软绳将她双手固定好,一切又同昨夜一样。
只是这次魏衡变得更加熟练,不像昨夜那般生涩。
结束后,魏衡开始帮她擦身换掉湿掉的亵衣和亵裤。
魏衡没有忘记那两个油纸包,他慢条斯理的打开,却没想到真的是书,只是内容十分劲爆,让他收益颇丰。
在花芜即将醒来前,魏衡把那些书原封不动包好,放了回去。
之后他回到床上,拥着她陷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