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谬论。既然注定了我一辈子的桃花运全赔给了财运和气运,那只要我不对任何男人动心,我就立于不败之地,我的人生就是十全十美。】
【小天书:……您真是逻辑鬼才。】
纤纤整理完东西,晚餐迟迟不到。她走去室外阳台,打了一通电话,“阿姨——”
“是你。你到了?谁叫你打来的?”许玲的声音紧绷,有些神经质,“你不知道会引起秦措的疑心吗?”
“我觉得我从接近他的那天起就很可疑,他要怀疑早怀疑了,不差这一会儿。”
许玲冷哼:“白纤纤,你翅膀硬了!你记住,秦措对付你,比捏死蚂蚁还简单。你最好只做我交代的事情,别耍心眼,否则我就告诉秦措你一直在骗他,你的下场恐怕比死了还惨。”
纤纤无所谓,“你告诉他了,你自己怎么办?阿姨,我们可是共犯,你才是主谋。”
“你少威胁我。要死一起死,你以为我怕?”
“那哥哥呢?你不管他啦?”
许玲沉默片刻,语气尖锐起来:“白纤纤,我提醒你,我手里有你的螺照。就算秦措不动手,我随时能让你身败名裂,社会性死亡。”
纤纤笑了一声:“阿姨,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你就是站大马路上发我的螺照传单,也没人认识啊——好了,您别生气,这是玩笑话,我知道怎么做。”
许玲冷声道:“还有,你最好不要对我儿子有非分之想。”
纤纤:“就在脑子里想想都不行?真霸道。”
“你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一条不值钱的贱命,没有我,你早就病死了!”
许玲的声音又尖又高,像手指甲用力刮过黑板,纤纤嫌弃地拧了下眉,手臂伸直,让手机离自己耳朵远点。
“——我允许你叫许妄一声哥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搞清楚,我们是你的恩人,你这辈子都欠我们,就该用一辈子去报恩!”
“说完了?”
“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从小到大,这些话我都听腻了,背都能背出来。”纤纤兴致缺缺,“哥哥打电话给你了吗?机票费用截图我早发你了,你勤快点。我的工作态度,取决于你打钱的速度。”
“钱钱钱,整天盯着那点小钱,留着当棺材本吗!”
“是啊,我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儿子要知道我打算干什么,肯定也不认我,我能不趁早准备么?骨灰盒墓地丧葬费,哪一项不是大笔支出?”
“你——”许玲气的声音发抖,咬牙忍耐,“放心,不会少你的。今晚要能爬上秦措的床,我再给你转两千块。”
“今晚?”纤纤特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上是能上,就是九点半就得下来。”
许玲一愣,“为啥?”
纤纤严肃的说:“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大洋彼岸的股市晚上九点半开盘,我得盯一会儿。”
“白、纤、纤!”
“这样,给你恩人专享特大优惠,跳楼价1999,我争取在他床上赖到九点一刻,您没异议吧?”
“你发什么神经——”
“没有就好,挂了。”
回到房间,正好女仆端来牛排意面套餐和一杯红酒,纤纤道过谢,慢吞吞吃完,看一眼时间,七点。
她进浴室沐浴,洗发,吹干,七点四十。
她打开衣橱,换上经典的黑色蕾丝小吊带睡衣,外面裹上一件长浴袍,接着端起放餐具的托盘,准备拿去茶水室。
就从今夜开始。
打碎秦措所谓白月光的镜花水月一梦,由浅入深,总能引导他走上觉醒真爱的康庄大道。
然后,结束掉沙雕又悲催的原作剧情线,她需要尽快集中精力,实现对她往后余生至关重要的计划。
门一开,罗伯特站在外面。
“管家先生?”纤纤意外,“您亲自来收餐具吗?啊呀,没想到您是这样一位事必躬亲,负责任的优秀员工。”
罗伯特自动忽略她虚伪的恭维话,抬起下巴,说:“我是来提醒白小姐,时间不早了,请您早点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您一定很累。”
纤纤问:“小少爷已经休息了吗?”
罗伯特说:“小少爷在看书,您最好别去打扰。”
纤纤又问:“那秦先生呢?”
罗伯特微微一笑,镜片闪过‘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老实的碧池’的精光,“少爷事务繁忙,这个点一般都在书房工作——”
“那再好不过了。”
“?”
纤纤把托盘强行塞他手里,缓缓解开腰间的系带,浴袍散开,露出雪白香肩,风情万种。
手指动一动,浴衣飘起又落下,精准无误地搭在罗伯特左手臂上。
纤纤一撩长发,径直往秦措房间走。
“浴衣放回我房间,我去去就来。麻烦你。”
罗伯特从震惊中回神,忙追过去,“白小姐!请您不要轻举妄动——”
“我不去打扰小少爷,也不去书房打扰少爷,我就去他房间一趟,不会待太久——哦对了,九点半前叫人来换洗少爷床上的四件套。”
“可——”
女人已经打开房门,闯了进去。
“……”
“……”
罗伯特布满皱纹的额头流下一滴汗,沧桑的眼神微颤。
可是今天他抽查完小少爷的功课,累了想放松一下,刚刚才回房间,现在正在泡香薰玫瑰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