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起飞还有十多分钟,鹤步洲抓紧了时间处理了一个文件。
被放置在一旁的肖意安,要不是他无法开口说话,真的就已经忍不住问鹤步洲到底在想什么了。
嘴上说着两边好处都要沾,可真仔细想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真要对方兑现。尤其是最后离开时的那段话,分明就是在劝白谨言别把人逼得太紧。
他到底是在帮白谨言,还是帮浮离真是让人猜不透。
明明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可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鹤步洲。
肖意安内心十分的挫败,导致之后的情绪也愈渐低迷。
九点五十九分,机长再次来问:“鹤总,可以准备起飞了吗?”
鹤步洲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嗡嗡的震动,来电显示人竟然是浮离。
他抬抬手示意等等,接了电话,刚接通就传来浮离声嘶力竭的喊叫:“等等我!我到了,你让人把舱门打开,我要上去!”
鹤步洲侧身从窗外看见了跳脚挥手的某个金毛生物:“……”
那个不可能会赶来的人,居然离奇的出现在了飞机下。
他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对机长说:“让他上来吧。”
机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五分钟之后,浮离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情,一边向鹤步洲走来,一边发出羡慕嫉妒的惊呼。
“哇!这飞机好豪华!”
肖意安看着他那副惊奇的样子,突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坐上这架私人飞机时的心情,然后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架飞机也不过如此;
路过酒柜时候,浮离顺手牵羊的摸了一瓶路易十四,然后坐到了鹤步洲对面,两眼冒金光的说:“你们这些万恶的有钱人,太会享受了!”
鹤步洲撇了一眼被他牢牢抱怀里的路易十四,“你要是能够接受白谨言,你也能成为万恶的有钱人其中之一。”
浮离:“……”
“不提他我们还能愉快的做朋友。”
关于白谨言的话题却没有因为他的强硬态度而被岔开,鹤步洲问了一个肖意安也很关心的问题。
“你是怎么摆脱白谨言赶过来的?”
肖意安内心好奇的小猫咪挠起了爪爪,耳朵支棱得老高,就等着惊天秘密的诞生。
浮离:“……”
他憋了一张脸,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了一句:“别问,问就是秘密。”
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苗,从下水道跑路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现在是一条有味道的鱼。
浮离不说,任由肖意安和鹤步洲削尖了脑袋也想不出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的离谱。
既然浮离成功的登上了机,鹤步洲自然是要实现收留他两个月的承诺。
飞机在云端平稳的飞行,最终回到了A市。
鹤步洲下了飞机以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秘书把浮离和行李一起运回了家,他则带着肖意安去了鹤氏。
回去巡视了一下公司的运作情况,顺便解决了几个等他签字的合同方案以后,才离开了公司回了家。
无论是肖意安还是鹤步洲,他们都以为浮离一个寄人篱下躲避债主的人,怎么都会在家中安安分分的待着等他们回来。
结果鹤步洲打开家门,看到整个屋子乱成一团,仿佛被劫匪入室洗劫过的场景时,那张完美的冷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肖意安感受到托着他双腿突然收拢力道的手,缓缓摇着头叹息:完蛋了,霸总生气了。
他看了眼外头的太阳,觉得浮离肯定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下山了。
自求多福吧。
鹤步洲也确实被怒火烧得差点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很克制的压抑着怒火,但关门的动作却还是比平日里重了很多。
客厅里乱成了一团,沙发抱枕里的鹅绒散得满地都是,茶具摔到地上碎了好几个,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述说着它们死时的惨状。
浮离并不在客厅里,鹤步洲在屋内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人。他又找到了后院里,终于在后院鱼池的假山上,看见了像树袋熊一样扒着假山的浮离。
而鱼池的岸边,一只胖胖的橘猫翘着尾巴枕着前爪,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浮离见到鹤步洲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救星,眼泪汪汪的哭诉:“快把你家猫赶走!”
鹤步洲:“……”
肖意安:“??”
这是在搞哪一出?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浮离是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