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2 / 2)

宋瓷打了个哈欠,看来这个客栈的锁头都不简单。

“下午我陪那个小女孩玩了会儿,她不是老头的孙女,是他前几天从街上捡回来的流浪儿。”白领姑娘补充道。

胖子对小女孩没兴趣,打断道,“我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出去找跟‘米’相关的东西。”

小平头阻止他,“瞎冲没有用,我们还是理一下思路,然后再分组搜索。”

之前找到的七块布条,烧毁的太厉害,目前只有最后这块能确定是个‘米’字。但指向性并不明确,找出各种方向然后分组搜索,是节省时间的最好办法。

张弛歪头端详着被白领姑娘隔着手帕捧在手里的那块米黄色的布条, “这块布条也可以说是米色的吧?布条上写的字会不会是指颜色?有谁在哪里见过这个颜色吗?”

众人仔细回想了下在客栈各处的所见,都摇了摇头。

“也可能是‘米’字形的什么东西?”

米字形?张弛积极发散思维,“米字形的地砖?米字形摆设?”

“我想起来了,那个老头的房间里有个架子,架子上摆的东西远看很像米字形。”白领姑娘双眼放光。

“这可以当作一个需要细查的目标。”小平头道。

大个子见宋瓷一直没说话,便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看?”

“严谨点说,我只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宋瓷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敲打着垂在耳侧的软嗒嗒的帽檐,语速不疾不徐,“如果把七种颜色的布条看作是七条线索,刚才发现的‘米’又是其中之一,我倒是想起一句耳熟的话。”

“什么话?”眼镜男心急的问。

“清早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宋瓷的咬字带着北方人特有的清脆,如同夏夜流动的清泉,字字清晰悦耳。

“你确定‘米’这条线索就是七条线索之一,而不是第八条线索?”小平头质疑道。

“八成把握吧,它的颜色、纹路以及近似‘木’字的下半部分,与我们之前找到的那块稍大的‘木’字布条一样。”

“可是,布条都收在我这里,你怎么比对的?”白领姑娘不解的掏出兜里放着的其余布条。

“我记得。”宋瓷自信的用食指敲了两下额侧。作为画手,他对颜色,花纹和物体的尺寸比例都有极为敏锐的记忆力。

不信邪的小平头拿着两块锦缎比对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样。

“哎,仔细看的话,这个小点的‘木’字会不会就是‘柴’的下半部分?”白领姑娘拿着土黄色的布条道。

“这个也很像‘茶’的下半部分。”张弛抖了抖那块淡咖啡色的残留着‘小’字的布条。

众人按照‘柴、米、油、盐、酱、醋、茶’比对了一遍,除了醋和油没有可以比对的部分,其它五个字都能分别跟残存的墨痕对上。

白领姑娘有些激动,“真的是这七个字!”

“也可能只是巧合。”小平头道。

“的确还需要更多的佐证。”宋瓷眨了两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孩子气的狡黠,“所以我刚才就说,觉得这个猜想还不太靠谱。”

小平头:……

白领姑娘端详着那些布条,“客栈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样东西都在厨房。看来,我们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厨房。”

胖子找钥匙心切,“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啊。找到钥匙赶紧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格子衬衫的死让他意识到这个游戏的恐怖,小平头没有说谎,它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

“并不是只有厨房,”大个子补充,“马棚旁边有个柴火垛,老头的屋子里有个专门装茶叶的小瓷缸。”

胖子:…………

“而且也看这七个字怎么理解,如果是这七样东西聚合起来的成果,饭菜和茶,那出现的地点就是大厅的桌子和客房吧?”小平头也提出了不同见解。

胖子:………………

这么说来,线索范围岂不是又重新扩大回几乎整个客栈?

胖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宋瓷,“你觉得呢?”

宋瓷困倦的摇了摇头,现在他的脑子就像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我看大家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会儿。”白领姑娘建议道。

熬了一夜的众人合衣而卧,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外面还在下雨,格子衬衫的尸体果然不见了。众人面色凝重,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

独眼老头却像是没发现少了一个人似的,半句都没有提起关于格子衬衫的事。

他让眼镜男和白领姑娘进去帮厨,其余人则被安排刷洗大厅的地板。

早饭过后,老头把先前那个蓝色的包袱拿了出来,要众人布置客栈。

打开包袱,里面是堆喜气洋洋的红色,绸布,红纸,龙凤金烛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眼镜男等人都有些发愣,就在客栈布置喜堂?

十点刚过,黑西装似乎有事要办,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客栈。出门时恰好跟第一天晚上的媒婆走了个对脸。

媒婆依旧跟老头神秘的关进房间里聊事情。

小女孩坐在门口,认真的玩着那个巴掌大的带铃铛的竹球。

正在往楼梯扶手上缠红绸的大个子跟旁边的宋瓷和张弛使了个眼色,老头被媒婆拖着,黑衣人也走了不少,正是他们探查二楼的好时机。因为确认不了哪间客房还留有黑衣人,他们便把目标重点放在放着棺材的天字号。

白领姑娘和小平头等人故意在小女孩附近吊红绸,给楼上的人打掩护,另一边的三人已经溜到天字号门口。

门缝里散出的寒气直冲面门,让宋瓷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深吸口气,以那种打游戏开boss般的忐忑心情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