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开口:【如果按照T的说法,交易也没用的话,我们没必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把人带走。】
降谷零也同意了这一提议:【而且考虑到代号考核时埃德拉多尔会在一旁监督把关,我也不建议秘密转移川本刚。】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打字:【和泉,如果审讯交给你的话,五天之内能把需要的信息都问出来吗?】
立花和泉答复:【让他自己交代的概率不大,比起警察,或许组织的手段更让他们感到害怕一些。不过如果只是针对以后卷宗进行核对的话,应该能够梳理出哪些案子是他犯下的。但至今没有被发现的受害者,估计会有些困难。】
诸伏景光感叹:【组织对于手下的掌控还真是严格啊。】
立花和泉:【也看具体的分工和权限吧。像是高级和核心的代号成员,基本也没人管得了。普通代号成员如果没有被怀疑,自由程度也不算低。至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监视。所以加油拿到代号吧小伙伴们~】
降谷零没忍住吐槽:【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对组织的了解还要更多?到底谁是卧底啊?!】
立花和泉望天,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可以算作是卧底,还是资深的那种。
【总之先处理川本刚的事吧,零你那边有审讯专家么?有的话借我几个,轮番上阵给人多加点压力,应该比我自己问一下休息一下效率来得高一些。】
诸伏景光敏锐地发现了异常:【和泉,你之前飙车了吧。身体还撑得住吗?】
他家小伙伴之前可是能谈笑风生地和人耗上一天,把人折腾得够呛后恨不得把小时候尿床的事都交代出来,这一次怎么突然自觉地想要休息了。肯定有哪里不对!
【我很好啊!】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立花和泉打马虎眼,【有班长在旁边盯着呢,我能出什么事?】
【是吗?那就好。不要勉强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告诉大家。】诸伏景光成功被忽悠了过去,毕竟虽然立花和泉在关于自己身体的事上信誉度堪忧,不过身为班长的伊达航还是十分可信的。
降谷零可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他,输入道:【我现在就给班长打电话。】
【别!!!】
看他这个反应,诸伏景光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又好气又好笑地打字:【老实交代,否则我们现在就请萩原过去,公安这边邀请合作调查借个人还是可以的。】
立花和泉只得老老实实回复:【只是运动过度肌肉有些拉伤而已。医生已经看完了,问题不大。贴了膏药休息几天就好。零你如果要找班长,千万别说我和你联系过了。被他发现我不好好躺着偷摸玩手机,又该念叨了。】
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拜托!Please!】
降谷零无奈地答应下来,【知道了。你要的人我会尽快派过去。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这边尽量将行动的时间拖到最后,多给你们一些审问的时间。】
立花和泉:【OK!】
诸伏景光补充道:【和泉你也别太累了。能问出多少算多少吧,以后总还有机会的。自己多注意休息。】
立花和泉:【嗯嗯你们也是,注意安全。如果遇到困难就及时通知我,或许我能调人去帮忙!】
【对了还有件事。】诸伏景光打字,【我哥那边……】
立花和泉知道他的顾虑,当即回复道:【我会和高明哥商量的,看他是想去别的地方溜一圈,还是我给人加点儿伪装。】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问道:【我哥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吗?】
【我没明说,但之前他要来警视厅接我的时候,我要求他做了伪装,多少应该能猜到点儿了吧。不过他没有详细的问。】
凤眼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自家哥哥还是老样子啊。智慧超群,什么事心里都一清二楚,却不会在不适合的时候说出来,给其他人添麻烦。许久不见,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了。
立花和泉继续说道:【总之你们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不用担心我们。高明哥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联络完了自家小伙伴们,得知不久后就能再见的立花和泉,诡异地有了一种要面基的期待。他该怎么自然地演出奋力抵抗过后无奈放手的样子呢?还是选择走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的路线呢?
埃德拉多尔那边应当也很有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肯定会是以组织的任务为先,但赤井秀一就不一定了。FBI会横插一脚过来抢人吗?
他拭目以待。
休息得差不多的立花和泉在床上滚了滚,爬了起来。虽然肌肉和过去骨折严重的地方还有些酸痛,但基本的行动已无大碍。
他坐上轮椅,自己转着出了病房。那群操心的同事们就是太过于紧张了,非得把他塞到医院里来。
守在门口的高木涉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立花先生?!您不再多休息一会儿了吗?”
“我没事了,再这么躺着也是白躺,还不如回去看看班长那边的情况。有什么进展了吗?”
高木涉苦笑着摇头,“川本刚被抓到后除了千村良美的事,其他什么都不承认。伊达大哥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努力从之前的卷宗证据里寻找有没有能够给他顶罪的信息了。”
这个情况立花和泉早已预料到,他淡淡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回去吧。”
看他去意已决,高木涉只得同意。“那我去和医生说一声。”
……
两人回到警局后,便加入了审问的行列。
川本刚看到立花和泉进来满脸的不以为意,“你们以为换了一个残疾的家伙进来,我就会心软地承认你们那些栽在我头上的罪名吗?”
“你!”本就被这个家伙油嘴滑舌的不配合态度气得火冒三丈的小山政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差点直接直接冲上去,被一旁的手下眼疾手快的拉住,这才避免了一场“暴、力逼供”的发生。
立花和泉朝着想为自己出头的长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小山政二狠狠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川本刚,将位置让了出来。审讯交到了立花和泉手上。
坐着轮椅的青年任由凶手不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在对方即将失去耐心之际,终于开口:“川本先生真的甘心吗?明明自己的功绩可以震惊全世界,却只能自己默默地藏在心里。这种感觉一定很难过吧。”
川本刚交握着的手指紧了紧,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立花和泉也没指望他一来就会承认,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进一步地刺激着川本刚的神经。
根据他之前的测写结果来看,川本刚应当是一有着很强地表达自己意愿的人。
这从他对受害者宣泄出的暴、力与虐、待上能够看出,他不会将情绪隐忍在心里,而是通过行动一一施展出来。
而且从他抵着受害人的后脑连开三枪,在尽量不破坏人体外观的情况下将人处决,并精心摆出特定造型的情况来看,他有想要通过受害者来抒发某种“艺术”表现欲。
像这样的家伙要不是有组织在上头压着,肯定恨不得将自己的“艺术品”宣扬的到处都是。
如果能找准切入点,或许能让他主动说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组织的恐怖战胜了他的表现欲,每次立花和泉觉得有希望之时,对方却又沉寂了下去。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感到有些疲倦。精通测写的年轻警视正决定换一种方法,先把现有的案子过一遍吧,确认一下哪些是他为组织干的,哪些又是出于自己意愿而“创作”的。
立花和泉将警方所知的所有受害者的照片打印出来,一张一张地展示给川本刚看。
对于自己的“作品”,川本刚看到后会表现出满意或是欣赏。而针对那些并非他自己选择的目标,则会露出不满的神色。
立花和泉通过观察对方表情的变化,大致筛查出了组织的真正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