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忍心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吗?”
立花和泉头秃,不是他不愿意将立花雅纪交给萩原千速照顾,而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虽然身体变小了,但他实际上成年很多年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萩原研二虽然不明缘由,不过看小朋友那么抗拒的样子,还是决定帮忙拯救一下。
总之在两人用接下来几天立花雅纪随她安排作为交换之后,成功解救了他晚上变成萩原千速人形抱枕的命运。
立花和泉偷偷抹了一把汗,他的良心保住了。
下午的游览主打一个轻松,在周边简单溜了一圈后,大家决定回旅馆稍作休息。
此时旅馆门前聚集的人已经散了一些,看起来老板娘他们的努力多少有点成效了。
然而就在几人走近时,其中一方带头的老人似乎吵累了,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随即掐着脖子痛苦地倒了下去。
立花和泉等人连忙分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当地人,检查起老人的情况。
走在最前面的降谷零摸上了老人的颈间,心跳正在逐渐减弱。他当即准备开始做心肺复苏。
晚一步赶到的立花和泉闻到了一股杏仁的味道,他扒开老人的嘴看了看,口腔有灼伤红肿的痕迹。于是阻止了同伴的动作。
“大概率是□□中毒,而且浓度不低。没救了。报警吧。”
降谷零还想再努力一下,但被立花和泉拉开。“我敢保证你给人做完人工呼吸,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金发的青年只得无奈地感受着手下的心跳渐渐停止。他没忍住用力锤了一下地面,似乎在恼怒于自己的无力。
另一边相比起来更加见多识广的萩原姐弟已经行动,一个拨通了报警电话,一个吩咐在场所有人留在原地不要乱跑。
匆忙赶到了银泉乡警官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上级静冈县的警官们赶过来还得有一段时间,警校几
人只得提前担负起了警察的职责。
立花和泉检查了死者的水瓶。与其说是水瓶,其实就是老式的装注射液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装着大麦茶,但仔细闻还是能闻到轻微的杏仁味道,看起来毒就是下在瓶子里的。
他在不远处找到了掉落的橡胶瓶塞,在上面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会忽略掉。
现下下毒的方式已经明了,就差找到凶手了。然而在场所有人身上都没有找到能将毒物注射进瓶子的工具。
况且死者在这里已经呆了大半天天,这还是他第一次喝水。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所有接近过死者的人都有动手的机会。
饶是他们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空口指认凶手。只能等警察过来查清众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才能缩小嫌疑人范围了。
“是你们动的手吧太田?!你以为只要把西川老爷子干掉就能阻止我们了吗?我告诉你们,做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和那群看戏的游客一起赶出银川乡!”
“你可别血口喷人!乡里出了这种事我们也不愿意看到,把游客吓跑了可怎么办?反倒是你们,早就看西川那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吧。仗着自己年纪大在乡里耀武扬威的,我就不信你们是真的尊重他!”
两派的乡民互相攻讦起来,火气越吵越重,最后逐渐演变成了斗殴。就连试图阻止的乡警也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鼻青脸肿地被从战斗中心扔了出来。
身为外人,立花和泉他们不太好插手,只能在旁边注意着,不要出现太过严重的伤害。
乡中的小孩们倒是没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反倒爬上了附近的草垛或是一些机械设备顶上,挑个好位置快乐观战。
看得起劲时甚至直接站在农机顶上蹦跶,看起来非常危险。
立花和泉留了个心,注意着他们的情况。因此在一个男孩脚一滑从犁地机顶上坠落时,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救人了。
男孩儿受到了惊吓,抱着立花和泉的脖子大哭起来。
“小纯!”看起来是男孩儿母亲的女子尖叫地扑了过来,打断了人群的斗殴活动。
再怎么说还是乡里的下一代比较重要,一时间乡民们都放下了矛盾,开始关心起孩子的情况来。
男孩儿身
上除了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接过儿子的女士连连道谢,立花和泉安慰几句,才开始查看自己的受伤情况。
在感到疼痛的下一秒,他就将意识转移回本体,对和泉马甲开启远程控制,因此暂时无法判断自己的受伤程度。
不过没等他得出结论,友人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情况的严重程度。
大型犁地机的外挂刀片并没有设置保护装置,立花和泉垫在男孩儿和机器间的手臂直接撞在了刀片上,血色瞬间染红了半身。
萩原研二脸色凝重,“老板娘麻烦拿一下急救箱!姐姐去拿几瓶纯净水过来。乡里的医生在吗?”
在萩原研二帮立花和泉清洗伤口时,白发苍苍的医生被人拉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老医生观察了一下伤口,说道:“这个创口太大了,我处理不了。得送去医院缝合,破伤风针也得打一下。”
伊坂栗子赶忙说道:“隔壁源神乡有医院,这个时候应该还开着。”
半长发的青年给朋友简单包扎完伤口,反手就把人塞进车里,拉上老板娘朝着医院赶去。
然而他们的麻烦还没有结束。源神医院表示他们的关门时间到了,有事明天再来,态度十分恶劣。
在伊坂栗子的努力劝说下,对方才勉强同意把人收下,让晚班的医生帮忙处理。不过其他人得离开,第二天再来把人接走。
立花和泉挥了挥手机,说道:“放心吧研二,之后电话联系。”
老板娘也帮着劝道:“源神医院一直如此,似乎是和他们的信仰有关。不过不要紧,这里医生们的医术还是很有保障的。乡里人平常看病住院也会过来。不用担心。”
萩原研二直觉十分可疑,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和友人道别。
眼看这群阻碍他锁门的家伙终于谈妥,医院工作人员臭着脸将伤员拉进了房间里,“砰”的一声甩上门,把两人关在了外面。
立花和泉在诊疗室等了一会儿,一位看起来和蔼的中年医生带着另一个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他检查了一下立花和泉的伤口,笑眯眯地说道:“清创做得不错,不过伤口有点深啊,得缝针了。不用担心,源神会保佑你的。
”说着,他从背后摸出一把巨大的剪刀,锋利的刀锋反着光,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受伤青年脸上浮现的紧张,医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诡异,“放心吧~只要再疼一下下,你就能获得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