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片雪花晃晃悠悠的落在简元白手上时, 他才恍然间意识到已经是冬天了,他回头,看着身后的建筑楼, 风雪冷冽的打在他的眉眼上, 却丝毫遮盖不住眉宇间的温柔。
这段时间他和卫枕戈都是睡在一起的,两个人似乎都忽视了那间迟迟迎不来床的主卧,为了跟方便,原本放在主卧里简元白的衣服, 也渐渐侵|占了卫枕戈的衣柜。
他全方面入|侵着卫枕戈的生活, 有时候, 甚至给他一种错觉, 以为卫枕戈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来到公司以后,简元白迎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有事?”
对不喜欢、不在意的人, 简元白显得冷漠得多, 眉头微微蹙起,问完以后就低头处理自己的事情, 也不管两个人是否会尴尬。
符鹏义涨红了脸,他本就胖, 脸一涨红就越发肥头大耳, 他怎么也想不到, 短短数个月, 他就需要低三下四的来给他之前根本看不起的人赔礼道歉。
他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卫恩便开口笑道:“是这样的简总, 之前,符鹏义可能和卫枕戈有些误会,我们今天就是特意来道歉的。”
简元白闻言抬头, 视线落在符鹏义身上,“欺凌同学也是误会的话,我在这打断他的腿把他扔出去,是不是也是误会。”
符鹏义辩驳道:“我根本也没有做什么,都是小打小闹。”
简元白:“看来你道歉的态度也不诚恳,是因为家里还能勉强撑住吗。”
他手中的笔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如同死神拉响的亡命钟声,声声敲在符鹏义心上,“三天内,符家一定会破产,背上债务。”
“我说的。”
符鹏义看着简元白,知道他能做得出来,“不,你不能,卫枕戈那个贱,那个人根本就不配进,”
看着简元白越来越冷的神色,卫恩连忙给符鹏义使眼色,将他推了出去。
卫恩笑了笑,他是狐狸眼,笑起来有种似有似无的勾人,“简总,不要生气,我这里有个礼物送给简总。”
他将带来的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种水极品的翡翠手串,手串中间雕刻着惟妙惟肖的貔貅,两边的珠子也全是颗颗饱满的翡翠,这么一串手串,没有几千万拿不下来。
“一点小心意。”
“这是我从毛料里开出来的,听说简总的第一桶金就是赌石而来,所以一开出了这么好的翡翠,就请了最好的师傅雕刻打磨。”
卫恩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简元白,“还希望简总不要嫌弃。”
走近了,他才看见简元白的大衣袖子下的手腕上,已经带着一条手串了,除了中间那块玉,两边都是用普通珠子串起来的,丝毫比不得他手里这个。
更别提,那称得上暴殄天物的雕琢手法了,简直就是浪费这么好的玉。
所以卫恩看见了,也不慌,反而伸手想替简元白把手上的手串摘下来,“简总,您手上这个手串,是找的哪个不懂事的玉雕师给您做的,一点也配不上您的身份。”
他的手指刚碰到简元白的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打开了。
简元白眉头紧蹙,有些厌恶的看着他,“我老婆雕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不用跟我道歉,卫家,我不会放过的。”
卫恩一愣,老婆?他分明感觉到简元白和他是同类,甚至感觉简元白对卫枕戈那么好,就是因为喜欢男人。
卫枕戈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所以才会凑上来,结果现在,简元白说老婆?
“简总年纪轻轻就结婚了?那岂不是多少好女人都要伤心了。”卫恩像是没有听见简元白后一句话,试探道。
简元白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些心虚,但面对卫恩却说得理所应当:“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你不要在这里烦我,看见你心情都不好。”
这句话显然不是一个请求或是询问意见,简元白直接打电话叫起了安保。
卫恩脸色有些挂不住,要是被安保请出去了,就丢脸丢大了,他连忙放下了一张名片,“下个月我自己创办的一个小珠宝公司要开一场拍卖会,简总有兴趣的话,可以带着夫人一起来看看。”
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也不管一直在门口等着的焦急的符鹏义,他本就是借着替符鹏义道歉这件事来找简元白,又不是存心要管符家死活。
卫家自己都焦头烂额,怎么可能还有闲心管身边的一条狗,哪怕是只好狗。
这一次来,一是为了送礼拉近距离,二是为了立住自己独立开公司的形象,让简元白高看他一眼,卫恩是黑着脸走出镇戈集团。
因为在他下了电梯后,一个安保人员追上他,递给他了一张名片,赫然就是他放在简元白办公桌上的,同时还安保还熟练的掏出了一个喇叭,大声的复述了简元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