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爱丽丝指他:“你。”
黑泽阵:“和我有关?”
朝崎爱丽丝抬起头,眼角泛红:“你毁了我容忍傻x的能力。”
黑泽阵立刻发出了一声无情的嘲笑。
他伸手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头。
朝崎爱丽丝便眼角红红地数落起他,
“你好像对我有点太好了。明明没遇到你的时候,我在哪里都能过得很习惯,现在我却已经不习惯有你不在了。”
朝崎爱丽丝本来以为,在回去之前,她一个人也能够在平行世界好好生活。
然而她此刻的梦境好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
她现在似乎的确很想念黑泽阵。
梦中的厨房里,那一点熟悉的烟气环绕着她。
朝崎爱丽丝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
“如果你之前没有对我那么好,我现在不会这么苦恼的。”
黑泽阵轻笑:“是我的错。”
朝崎爱丽丝抿紧嘴唇:“不是你的错,但我还是很生气。”
“……”
沉默了许久。
黑泽阵忽然问她:“那个混蛋很难以忍受?”
朝崎爱丽丝:“混蛋之所以是混蛋,就是因为他难以令人忍受。”
黑泽阵嗤笑了一声:“和我长得一样也不行?”
朝崎爱丽丝骂他:“喂,难道你觉得我只喜欢你的外表吗?”
黑泽阵:“难道不是?”
朝崎爱丽丝:“……”
黑泽阵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承认吧,你根本不了解我。”
朝崎爱丽丝的头更低了:“可是——”
黑泽阵打断她:“爱丽丝,你觉得我们之间门的感情是对等的吗?”
朝崎爱丽丝猛然一愣。
如果是在原世界,阵酱绝对不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他总是做的比说的多很多,也几乎从来不会问任何会让她为难的问题。
现在是在她自己的梦境里。
和梦里的黑泽阵说话。
朝崎爱丽丝总觉得,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话一样。
朝崎爱丽丝语调恹恹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太清楚。”
黑泽阵又轻笑道:“大概你只是喜欢被照顾?所以有人对你好,你也会不自觉想靠近他。”
朝崎爱丽丝:“但是对我好的人有很多,可我只和你结婚了。”
黑泽阵:“那你知道婚姻和恋爱的区别?”
“……”
黑泽阵仿佛早有预料:“你的家人总说你还是小孩。”
朝崎爱丽丝有些丧气:“可我已经不小了。”
黑泽阵:“年龄和心理没有关系。”
朝崎爱丽丝瞬间门放弃辩解,“我就是不知道结婚和恋爱的区别,而且我心里一直是小孩又怎么样!”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不怎么样,我包容。”
朝崎爱丽丝:“……”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溺爱是吧……
朝崎爱丽丝无语了:“为什么你在我的梦里也是这么一副鬼样子啊!”
黑泽阵:“因为你知道,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朝崎爱丽丝的眼角又变红:“可我不想被原谅,我只想从一开始就做对的事情。”
黑泽阵:“小孩的想法。”
朝崎爱丽丝:“……你好烦,再说我是小孩,我总觉得你的脸下一秒就要变成我爸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面前的黑泽阵脑袋忽然就扭曲了一瞬。
看到眼前的脸仿佛马上就要波动成云雀恭弥了。
朝崎爱丽丝:“!!!”
她立刻伸手往空气中薅了薅,急忙稳住心神想让黑泽阵变回来。
朝崎爱丽丝手动捏脸,忙活了好一阵。
这才看到波动的面孔最后又稳定成了阵酱。
她长呼一口气,刚刚差点就要强行把自己弄醒了。
朝崎爱丽丝:论美梦变噩梦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要是他爸出现在她梦里,朝崎爱丽丝敢肯定自己下一秒肯定会被锤的。
就算在梦里不痛,那也不是什么太美妙的体验。
朝崎爱丽丝缓了缓,又望向面前的黑泽阵:“可我就是想做正确的事。”
黑泽阵:“那就做。”
朝崎爱丽丝:“好累!”
黑泽阵:“……”
见梦里的黑泽阵都被她说无语了。
朝崎爱丽丝伸手去戳他的腰,却又戳到了空气,“你真的觉得我们的感情不对等吗?”
黑泽阵:“这是你的梦,取决于你自己。”
朝崎爱丽丝:“……可我现在不喜欢琴酒,那就不算是因为外表喜欢你吧?”
黑泽阵:“那你为什么不走,因为跑不掉?”
朝崎爱丽丝很认真地点头:“嗯。”
黑泽阵嗤笑道:“爱丽丝,骗我可以,不要把自己骗了。”
“……”
黑泽阵:“你能做到什么,你自己很清楚,不需要向我证明。”
朝崎爱丽丝久久凝望着他,没有再次言语。
她此刻的梦里仿佛蒸腾着淡色的烟雾。
就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除了黑泽阵以外,那些柜子啊桌台啊,都被扭曲成了波纹。
在这个陌生又混乱的梦境世界中……现在只有黑泽阵是清晰的。
朝崎爱丽丝看着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黑泽阵:“什么都不用说。”
朝崎爱丽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
她在梦境外的身体好像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视野被再次震颤扭曲,似乎周围的所有景物马上就要开始崩塌。
朝崎爱丽丝猛地一愣,在坍塌的梦境中,忽然一下子扑到了黑泽阵的怀里。
动作没有穿透空气,但也没有触碰到任何温度。
朝崎爱丽丝抱住他的腰:“快快快,抱紧我!”
黑泽阵接住她:“怎么了?”
朝崎爱丽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梦,马上就要醒了啊……”
他的怀抱就像过去一样宽厚,朝崎爱丽丝将自己的身体也紧贴过去。
不过哪怕如此贴近,她也没能够在梦境中多待上一秒。
眼前的视野开始重新组合,视野也逐渐恢复光明。
朝崎爱丽丝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似乎正紧紧抱着叫醒她的人。
在看到是谁后。
朝崎爱丽丝本能地想松手,忽地又被人往前托了一下腰。
琴酒看到她眼角的泪痕。
他靠在床边,略微垂眸问:“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