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避嫌并不明显,除了没有以前那种偶尔的越界行为和痴迷视线外,其他的都同以前没有变化。
谢南衣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会往这边方想。
再加上之前那个心照不宣隐藏起来的谈话,谢南衣只当他还心里有些小芥蒂,于是没有多想。
更何况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解决身上的病情重要。谢南衣猜测,这个药如果真得有效,牧奕的修为最起码还能上涨,就连修炼速度也是一样。
拿出准备好的药包以及药丸,谢南衣说道:“之前说好的,要开始治病了,你忘了吗?”
牧奕没忘,不过没想到是这个时候。他有些慌张地让谢南衣进了房间门,询问道:“需要做什么?”
谢南衣淡定道:“吃药,脱衣服?”
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牧奕的回答,谢南衣奇怪看去,发现牧奕站在灯光下,僵硬得仿佛一座雕像。
“怎么了?”他好奇问道。
牧奕僵硬重复他之前的话:“脱衣服?”
谢南衣这才意识到话里的歧义,拿起药包解释道:“这包药是用来泡的。”
身体的僵硬一点点消失,牧奕懊恼自己想多,终于反应过来说道:“好,你把东西留下吧。”
“待会谢安应该就把烧好的水送来了,我等你使用药以后再离开吧。”谢南衣轻松的一句话却又让牧奕的心提了起来。
牧奕觉得自己的心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不然怎么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无法自控。
这下谢南衣没错过他突然的不对劲,凑近观察了半晌,等牧奕身体开始紧绷之时,才失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牧奕没有吭声,耳朵却已经红了起来。
就算决定要压抑自己感情,但是这种身体上的反应却不能骗人。
“咱们第一次见面,同处一个房间门洗漱也没见你这样啊。”谢南衣奇怪,“虽然隔了帘子。”
当然不一样。
牧奕在心里回答。
那时候什么都不清楚,两人也只是初初认识,如今的谢南衣已经是他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又不是梵宗那群和尚。
谢南衣虽然觉得他可爱,却也不会为难他,等谢安将水带来以后,就嘱咐了他用法,什么时候口服药物,什么时候泡药浴。等谢安将另一桶水放到他的房间门,呼唤他的时候,才停止了叮嘱。
“你也要用药吗?”想到一墙之隔谢南衣的房间门,牧奕忽然有些紧张。
“对啊。”谢南衣有点抱歉,“本来应该分开,我还要注意你这边的情况,但是石长老那边的期限快到了,只能一起了。”
“没关系,你去吧。”牧奕目光移到他的面容上,触电一般移开。
谢南衣没有多想,点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顺带给他关了门。
牧奕按照他刚才的指引先口服了药,待到身体略有些发热,便进了浴桶之中。同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门里也隐约传来入水的声音。
此时他有些痛恨起自己灵敏的耳朵,否则怎么会一下子就能想象到隔壁会有的画面。
最先是脚尖与水接触,待到身体熟悉水温,便逐渐没入水中。直到欺霜赛雪的白被水波淹没,只留下一段纤细的脖颈。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牧奕在水中握拳,继而闭上眼睛,脑海默念清心咒,努力摈弃脑海中肮脏的想法。
然而就算他屏蔽了五感,他依旧能够思考,脑海也去勾勒那副画面。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