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儿野惯了,无碍,我重新教你伺候人的规矩。”何阮棋握紧钗子,在林妄脖子上一笔一笔刻下自己的名字,血霎时流了下来。
“二十多年过去,姨娘还是这么喜欢教规矩。”林妄衣襟被撕开,胸口轻轻起伏着,手缓慢地抬出水面,何阮棋下意识后退了一点,等林妄无力地摩痧了一下发钗的边缘,才敢靠近。
水波荡漾间,她隔着半寸的距离描摹林妄的伤口,看林妄没有疼痛的表现,就又在他胸口写字,声线温柔地诉说着压抑变|态的爱。
林妄从始至终安静地看着她,等这位自称可以为他去死的女人弯腰想给他穿上琵琶骨的时候,用手贯穿了她的胸口。
镜头从何阮棋脸上挪到窗台旁的石蒜花,猩红的花一朵朵绽放,染了一池的水,也染红了林妄的身体。
林妄喂给何阮棋一颗红色的药丸,百无聊赖地歪头看她的眼睛,笑意满满地开口:“姨娘养我几年,我日后便养姨娘几年。死人不能养,所以姨娘还活着,还清醒,只是不能动,不能说……是不是像我小时候一样,姨娘?”
“咔——”
林妄赶紧从浴桶里站起来,不为别的,太冷了。
布景的地方没暖气,小太阳这样的取暖器也不能摆太近,室温也就零上几度,热气都是人造的。
水一开始还是热的,没一会儿就冷透了,剧组没那条件时刻烧这么一大桶水,副导演准备的时候为了让林妄少遭罪,何阮棋剧情里添的水都是真热水。
但没两下就添没了,林妄只能硬着头皮忍。
方忱脸色看着不太好,林妄就知道还得继续拍,在心里琢磨着回去喝两天感冒灵,别感冒耽误进度了。
一喊咔孟小晚就赶紧跑过来给林妄披上衣服,俩暖手宝一起塞他怀里,热水倒好递给林妄,跟他一起站镜头后面看回放。
方忱指着殷柒被挑起下巴那段说:“冷也忍着,这一段嘴唇抖的太厉害,不像疼的,纯冷的。”
林妄喝了一大口热水,咽下去才说:“我再试试。”
前前后后正戏加补拍,林妄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那边紧着烧水也供应不上,反而一冷一热的,更折腾人,这段拍完,卸完妆林妄嘴唇都紫了。
何阮棋都忍不住说:“后面都不忍心挑你下巴了,我坐旁边看着都冷。”
钗子是金属,这个温度下跟小冰块似的,林妄本来就冷,下巴一挨着钗子就控制不住抖,因为这个重拍了三遍。
第四遍拍之前林妄给下巴扑了半天冷水,冷的麻了,终于不抖了。
下一幕是女主唐水书的戏,她让助理给了孟小晚换了个新暖宝宝,说:“这个更热。我的天林哥你脸都白了,这段暧昧戏也就观众能嗷嗷叫了,看过现场的都得先喊一声心疼。”
“可别说了,”林妄跟她比较熟,开玩笑说,“哪那么矫情,喝点热水就缓过来了。”
唐水书想说你都喝半天热水了,一抬头看见门口站了个人。
个子高腿也长,脸上口罩帽子戴着,随便倚着门框都特别有气质,一看就不像工作人员。
“谁啊……”剧组演员唐水书都认识,不记得有男演员这么高,再定睛一看,差点一句“我靠”喊出来。
十年老粉第一眼可能走眼,第二眼池老板的身段绝对认不错,唐水书手动合上嘴,咳了一声,满眼“我磕到真的了”,疯狂示意林妄回头。
林妄还在和孟小晚交代等会儿买盒感冒灵,闻言下意识转身,池渊恰好抬起头,渔夫帽下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林妄眼睛瞬间睁大了,手控制不住地抬了抬,一句“池渊”闯到嗓子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话都顾不上说只跟唐水书点了点头就大步走了过去。
心跳的太快,这时候什么冷不冷都忘了,满脑子是不是昨晚做的梦成真了,他看见真人了。
剧组人多眼杂,池渊站着的门口其实是封着不用的,前面扔着堆杂物,不从特定角度看都看不见他人。
这好地方还是方导亲自给选的。
池渊一早就到了,林妄那时候正在做准备,池渊不想影响林妄就没找他说话,站一边等着。
方忱是第一个看见池渊的,亲外甥的热搜新闻他当然都知道,两眼一黑骂骂咧咧发了一堆消息,最后还是让剧务偷摸给池渊带到既能看林妄演戏,还不会被轻易发现的地方。
池渊也不跟他客气,边看排练边拿手机拍了半天,搁别人方忱早骂走了,就这祖宗动不得。
林妄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池渊能过来看他,这实在太惊喜了。
昨天还约定年初一见面,一起“跨初一”,把林妄思念得做了一宿的梦。
结果今天一睁眼,人就直接站他面前了。
所以那个非得“赶五点钟”坐的飞机不是过分压榨的工作行程,是池渊一秒也不想多等,想往林妄身边飞的心情。
林妄攥了攥拳头,脸上的表情都是失控的,笑容压不下去,心跳得简直要从心口往外蹦。
他一抬腿池渊就转身走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俩人心都跳的厉害,强忍着一前一后神神秘秘地绕了大半圈才分别出去。
林妄眼睛始终追着池渊的背影,看着池渊上了辆保姆车,紧跟着也拉开车门上去了。
车里开着暖风,热气一烘林妄整个人都一激灵。
今天就没这么暖和过,身上暖和,心也暖。
“小池——”话刚开了个头,林妄就让池渊拽着胳膊搂进了怀里。
林妄实在太冷了,池渊在外面站了半天身上早凉透了,林妄也觉得他热乎,紧紧抱着舍不得松开。
深吸了一口池渊身上的味道,林妄抱着他后背,下巴蹭了蹭,眼底压不住的惊喜和激动,低声说话都有点颤:“怎么来探班了,没工作了?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
“跟你说了你还怎么激动,”池渊手抓着林妄的腰,力道很重地捏了捏,捏得林妄想躲又舍不得躲,才意味深长地说:“你刚才眼睛都发光了,哥。”
林妄听完有点害臊,但心情太好了,厚着脸皮说:“你赶白天来了,要是晚上来剧组都不用开灯,看我眼睛就行。”
“是么。”池渊声音有点低,飘忽忽往林妄耳朵里钻,他肩膀控制不住地动了动,就听池渊又说:“今天晚上也不用开灯了,试试能不能看清楚。”
林妄直觉这话不对劲,但他还真就怀念这不对劲了,顺着往下问:“什么?”
池渊另一只手捂着林妄冰凉的后脖子,手掌和指尖一下一下握着,嘴唇轻蹭着林妄耳朵,威胁似的低声说:“我要是进不去……就说明你眼睛还不够亮,还不够想我。”
“靠……”林妄耳根歘地热了,这股劲儿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后颈,他臊得忍不住想分开这个拥抱,又被池渊按着脑后压在肩膀上,只能闷声说:“哪跟哪啊,总这么说话谁受得了。”
“受不了就哼哼出来。”池渊手是热的,顺着林妄绷紧的腰侧一路向下滑到大腿,往后,用几乎留印子的力道很重地揉了揉,林妄喉咙里溢出不明显的一声痛哼。
池渊眼底暗了暗,下一秒掌心绕过林妄的腿弯,直接把一米八多的男人掀翻按倒在了后座上。
池渊一手托着膝弯控着林妄的腿往上扛,另一只手按在他小腹上,对着腹肌又揉又摸。
看林妄舔着嘴唇,红了脖子也不反抗,池渊俯身凑到他耳边,勾着唇角,嗓音很低地说:“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么欲拒还迎的,看着更欠|操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