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吃下这份寿司,不会二次死亡吧?
“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们企鹅面子。”斯基伯像个□□老大一般说。
这是企鹅的一些传统,当它们认定某个人时,才会把食物分享给那人。
而那人如果拒绝了食物,就会带给企鹅们一种他不想融入它们、且看不起企鹅文明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企鹅帮唯一邀请过品尝食物的人只有杰森一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杰森是它们认识的唯一一个人的原因。
斯基伯话音落下,刚才还在旁边挥舞着武士刀瑞克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它漫不经心的翻了一下武士刀,冲着杰森阴森一笑。
瑞克动作间的威胁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东西了。
杰森顿时压力巨大,最后杰森叹了口气,拿起盘子里的一块寿司,还能怎么办呢,这是他自己挑的路。
杰森将寿司放在嘴里,这味道超乎他的想象,不是难吃。是味道味道真心不错,米粒柔韧又嚼劲、鲱鱼片用酱汁酿过一晚,完全吃不出生鱼的腥味,反倒是酸甜可口。
再配上一点点咸味儿的海带丝,味道一流。
“很棒。”杰森竖起大拇指。
还有比这四只企鹅更棒的存在吗?懂得战斗、团队协作、会制作高科技武器、拯救过世界、还会做饭。
杰森甚至觉得自己能遇上它们,是自己的幸运。
杰森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了什么事儿,他总觉得走运的是自己,实际上他们只是互相选择罢了,企鹅们选择了杰森,杰森回报了企鹅。
于是人类杰森和四只企鹅成为了‘同伴。’
尽管企鹅们强烈邀请杰森睡在它们的基地里,就像是一个团队该做的那样,但杰森还是拒绝了。
这地方他连腰都没法挺直,长期以往不得成了驼背?
而且团队不意味着必须居住在一起,人类和动物本来就极难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生活在人类环境下的动物还好说,但如果是人类生活在动物的环境下,就像是人类蜷缩在猫窝里,这就非常奇怪了。
他们不适合居住在一起,而杰森也有需要瞒着企鹅们处理的事儿。
他缺失的记忆,他要一一找回,那些伤害了他的人他也会报复回去,这是和企鹅没有关系的事儿,杰森不会把它们拖入危险中。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打击罪犯、改变这座城市。
科瓦斯基也及时发言阻止了斯基伯连夜挖出一个大坑用于埋...不对,给杰森睡觉用。
提起埋,科瓦斯基又想起了被斯基伯送寿司这件事儿打断的疑问。
科瓦斯基连忙赶在杰森离开基地外出寻找住所之前将它的疑问提出。
“你说你是复活的?这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是违背了科学常理的。”科瓦斯基问。
见是企鹅团队里的技术人员科瓦斯基提出的疑问,杰森的口气也不免有些严肃的回答。
“我确信我是复活的,因为死亡的孤寂依然残留在我心间,并且我的身体也与我记忆中身体该有的模样不一样。”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冷哼道:“有人告诉我你是被人陷害丢进了墓里。”
斯基伯耸耸肩,丝毫没有乱说被抓包后的愧疚和慌乱。“拜托,死而复生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难以让人相信的好吗?”
它绝不承认它那样给杰森虚构身世是为了博取普莱维特的同情,让普莱维特站在他那边。
“我想我需要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科瓦斯基跳到杰森的肩膀上,它很想取一些杰森的唾液进行试验。
如果死而复生真的存在,并且死而复生的对象就在科瓦斯基面前,或许科瓦斯基能通过研究杰森从而破解生与死的秘密,从而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此刻一个坚信科学的科瓦斯基将科学转化到了破解生死秘密上,至于什么不信这些?
开玩笑,只要把这些转化到科学的角度上来看,没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
科瓦斯基已经脑补到自己成为了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它的雕像被建立在纽约时代广场、海报贴的到处都是,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企鹅科学家,破除了死亡的科学秘密。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了嘿嘿。”科瓦斯基不自觉地喃喃出口。
斯基伯面色古怪的看着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回神了!”
被斯基伯叫了回来,科瓦斯基环顾四周,它发现所有人,包括杰森都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它。
科瓦斯基假装冷静的轻咳了两声,它用计算器打字道:“走吧,我需要一些样本信息,这是为了证明你的身体没有被死而复生给影响,别误会,和我想成为科学家没有一丁点关系。”
“请自便。”杰森耸耸肩道。
新基地的设备不够完善,只能简单的给杰森做一个检查。
“真是不可思议。”科瓦斯基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喃喃道,斯基伯已经催促着瑞克和普莱维特去睡觉了。
瑞克如果睡眠不足的话,第二天会变得异常暴躁,具体表现在会时不时吐出一个炸弹这样的行为上。
普莱维特还是小孩子,它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它们今天已经睡得够晚了。
斯基伯正在喝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它总不能让科瓦斯基一个人在这里忙碌,这不是一位合格领袖该做的。
斯基伯还没说话,科瓦斯基已经扑到了斯基伯面前,斯基伯连忙将杯子举起来,避免里面的咖啡洒了一身。
“太不可思议了,斯基伯!”科瓦斯基兴奋的说:“我观测到,杰森·陶德的身体机制是几个小时前才恢复的,并且以超过百倍的增长速度在生长到达现在的状态。”
“能不能用点不那么专业的术语?”斯基伯问。
“我的意思是,杰森·陶德的确是死而复生,他的身体在复活的这段时间里迅速追上了他死去后的时间,让他的时间与其他人一样,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的年龄成长了。”科瓦斯基道。
“哇哦,这可真酷。”斯基伯干巴巴的夸赞。
杰森刚从仪器上坐起来,科瓦斯基又冲到了杰森面前。
“还有更多内容我需要更完整的设备才能查得出来。”科瓦斯基对杰森说:“你的状态并不算稳定,负面情绪是死亡带来的后遗症,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别的后遗症。”
“在我们回来之前,你最好保持情绪冷静,也不要去寻找记忆或者接触和记忆有关的人或事儿,那会激化你心中的情绪。”科瓦斯基说。
“你们回来之前?”杰森皱眉问:“你们要去哪儿。”
斯基伯看了科瓦斯基一眼,顿时明白了科瓦斯基的意思。
“我们得回‘老家’一趟,在纽约,我们的大部分仪器、还有电视和跑车都落在了那边,如果要给你进行完整的体检,恐怕得把那边的东西搬过来才行。”斯基伯说。
杰森了然的点点头:“我会在你们回来之前尽可能的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气。”
然而企鹅们前脚离开哥谭,杰森躺在安全屋的床上,看见窗户外落在云层上的蝙蝠灯时,他难以压抑体内暴涨的愤怒情绪,他拿着枪出门了。
此刻企鹅们正捏着一张火车票、藏匿在火车的行李舱里,踏上了回到纽约的旅程。
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叛逆的杰森便忘记了斯基伯的嘱托踏上了寻回记忆的道路。
纽约,熟悉的纽约中央公园动物园,斯基伯有些虚弱和抗拒踏入这里。
他路上一会儿说要去买沙冰、一会儿要去拜访松鼠邻居,总之就是不想踏入动物园一步。
普莱维特忧心忡忡的说:“斯基伯难道是患上了什么回家焦虑症?它看起来太焦虑了,连羽毛都掉了不少。”
科瓦斯基捡起斯基伯落在地上的羽毛,它看了眼炸起的羽毛形状。
“不,斯基伯并不是患上了回家焦虑症,这只是它的‘狐猴’焦虑症犯了。”
“临床症状表现为恐惧回到会见到狐猴的地方、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以及用别的借口来回避即将见到狐猴这件事儿。”科瓦斯基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斯基伯说。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基地里的东西也没那么重要,科瓦斯基,我相信你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够重新打造一台仪器、以及完美复刻档案和其他研究发明、至于关押的外星人、怪物,我们重新抓就行。”
“具体表现就是这样。”科瓦斯基冷静地说。
斯基伯的眼底已经出现了血丝,它现在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了。
“不,我要去到一个狐猴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努巴尼?尼泊尔?火星?”斯基伯神经质的念着,如果可以,它恐怕下一秒就会踏上前往火星的道路。
“冷静点,斯基伯。”科瓦斯基抓住斯基伯,捏着它的脸,迫使斯基伯看着它。“我们只是来拿东西的,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之后,我们将不再与狐猴相见。”
斯基伯呼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我们回去,半小时之内把所有东西拿走搬到哥谭,从此再也不用见狐猴。”斯基伯说。
“可是我还想和我其他动物告别。”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注视着普莱维特那充满渴望的圆眼睛,最终斯基伯还是妥协了:“ok,fine.”
“一天时间,伙计们,一天时间内,解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