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钳制住祁千雪的手脚,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炙热的吐息就在祁千雪颈间 :“这样不好吗?”
“以后你每一次想起牧鹤,给他打电话、或者见面,你都能想起,他现在的处境是因为什么。”
“你多爱他一秒,我们就多嫉妒一秒。”
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祁千雪逃不开,紧紧攥着萧迁的衣角 :“不,不……”
“不什么?”
萧迁步步紧逼地追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答案。
“不爱他,还是让我们不要嫉妒?”
他嫉妒太久,心都要变成扭曲的样子,有那么几秒,竟然也会羡慕其他人。
祁千雪的眼睫毛沾上了泪珠,紧紧闭上眼睛,那颗泪珠就顺着眼睑滑落下去,攥着萧迁衣角的手指甲发白。
唇瓣轻轻颤了颤,好几秒后,才脱力一般说道 :“不爱……”
那两个字像是耗尽了祁千雪身上的力气似的,说完手指虚虚地垂落下来,胸膛起伏不定,喘得不行。
萧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心软,却很快又重新坚硬起来,手指抬起祁千雪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亲他冰凉的嘴角。
“要说到做到。”
*
祁千雪从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额头被汗水浸湿,半响回不过神。
他这一整晚都睡得很不好,噩梦连连,甚至会梦到男人们逼迫他,做下很多不堪的事,还有牧鹤。
一旦接触到牧鹤那种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眼神,心脏就好像快要呼吸不过来,睡梦中都能感觉泪水打湿了枕头。
身旁的位置冰凉一片,萧迁把人吓得太狠,没敢靠得太近,早上也很早就离开了。
祁千雪好半响才慢慢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整张脸才重新有了一点血色,下楼看见餐桌上只有夏京墨一个人时也没多惊讶。
萧迁要上课,燕朗和曲向晚很“忙”。
夏京墨是个还生活在家族父母辈下的大少爷。
看见祁千雪下来,难得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反应,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就看向了别处,但他的餐桌前没有摆着餐盘,明显是吃过了。
祁千雪垂着眼眸,静静吃着佣人端上来的早餐,今天早餐是西式的,刀叉用得很安静。
客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夏京墨“啧”了一声。
手指在餐桌上轻轻敲了敲,吸引视线,不满地问 :“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不会理我?”
夏京墨憋着一肚子气,从昨天看见祁千雪和牧鹤视频时就开始了,男人非常排外,在没出事前,几乎不会欢迎任何人上门做客。
他见过的唯一称得上亲密的举动,就是那晚祁千雪像乳燕投林一般扑到牧鹤的怀里,被抱在腿上吃饭。
眼底深处像有什么在翻滚,夏京墨朝前附身一点,手指敲击的动作快了一点 :“不高兴?想牧鹤了?”
他随意地问了一句,却像提及到什么关键词一样,刀叉在餐盘上划过刺啦的刺耳声响。
夏京墨缓缓眯起眼睛,直觉敏锐地问 :“被我说中了。”
“还是知道了点什么?”
祁千雪现在的表现很像那天晚上刚被抓到的时候,裹着柔软温暖的毛毯,手里捧着姜汤,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冷的,是怕的。
那晚下了那么大的雨都没有让他抖成那个样子,看见他们,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其实就像一只一直发抖的小鹌鹑。
脸色又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小小的,脆弱得要命。
让他们连说话大声点都不敢。
现在他的样子就很像,被自己没办法接受的事吓到了,握着刀叉的手攥得发白,唇瓣颤着紧紧抿在一起。
一眼就能被看穿的脆弱,还在伪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夏京墨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飞快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稍稍坐直身体,周围没有佣人,他的声音还是低了几个度 :“嫂子,遇到什么事情了。”
“说出来我帮帮你?”
祁千雪蓦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夏京墨了然 :“原来是和我们有关的事啊。”
“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让你怕我们。”
祁千雪低垂着眼睫,不说话。
夏京墨便哼笑一声 :“如果我告诉嫂子,我想到怎么带你离开这里了,你会不会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