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一双狭长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看透尘世的感觉。
牧野敛下睫毛,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来。
“你一个母胎solo,懂什么?”
萧朗也不恼,始终是妥帖的笑,十分宽容,“越是没谈过恋爱的,理论越是丰富。
而像你跟靳深,反而当局者迷,不信你问问靳深。”
牧野视线落到夜靳深的身上。
那厮正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扔打火机玩,一副大佬气场,一点都指望不上。
牧野又将视线往旁边挪了挪。
高远一脸呆滞,吓得连连摆手,“别看我!女人心海底针,与其让我费尽心思猜她们在想什么,还不如训练来的痛快。”
牧野冷嗤一声,将几张邀请函,甩在桌子上。
黄君离得近,拿起来一看,“夜墨骁的生日宴?”
高远吹胡子瞪眼睛,“一个生日宴就搞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登基!”
版面设计简单大气又不失威戾,内容三言两语,勾勒出夜墨骁财大气粗,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嘴脸。
表面上看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生日宴,实则却是瓜分权势财富,各方势力沆瀣一气的斗兽场。
夜靳深指尖捏起那两张薄薄的邀请函,“他是想借机,成为夜家的家主,彻底掌控权势。”
萧朗冷笑一声,素来平和的面容也染上几分戾气,“胃口可真不小,他有胆子吃也得有命消化才行。”
众人安静下来,将视线齐聚中央,等着夜靳深发号施令。
打火机的金属帽檐,打开又关闭,掺杂着浓郁的酒香味,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默然的夜靳深身上。
五官被揉得模糊,眉眼笼上一层深邃的阴翳,眸底的暗光漆黑晦涩。
半响,咔嚓一声。
金属打火机的火苗跃然而上。
映亮了夜靳深眸底的暗芒。
他冷冷的扯了扯唇,溢出一声,不急不缓的轻笑。
“这场游戏,也是时候落下帷幕,那就送他一份生日大礼。”
话音落。
“奏乐!接着舞!”
闷头喝酒的牧野突然就跟诈尸一样,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拎着酒瓶,手舞足蹈,晃晃悠悠,挨个跟人勾肩搭背。
事业,爱情,酒精,绝对是深夜包厢里的三大主角。
牧野三样占全了,一瓶又一瓶的灌下去,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倒在萧朗身上开始含糊呓语。
“呜呜呜,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曾经看星星看月亮时,说过的山盟吗?”
“我将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TM的沟渠还是个老男人。”
这时候助理敲门进来,打开门的间隙,牧野的鬼哭狼嚎也传了出去,引得走廊上的顾客频频向里面张望。
隐隐的说话声传进来。
“里面这是什么了,怎么嚎的跟哭丧似的,丢死个人咯。”
“快走,晦气。”
夜靳深:“……”
萧朗:“……”
其余人:“……”
简直没眼看。
牧野整个人就跟无尾熊一样,死死的缠住萧朗,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姿势特别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