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骁眸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视线像毒蛇一般黏腻,“从小到大我那么护着你,你想要什么都会送到你面前,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滚。”夜靳深一把拍掉对方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时,满脸都是深浓的阴鹜。
突然,他身体突然一僵。
喉咙口涌上熟悉的痒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握拳抵住唇角发出低闷的咳嗽声。
他咳了好一阵都没能停下,窒闷到气声让人心尖揪起。
夜墨骁眉头紧拧,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蒙着黄澄澄的雾气,若隐若现,将周围丝缕的云也染上诡异的颜色。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夜墨骁关心道,“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就别跟我犟了。”
夜墨骁拍拍手,听到动静的保镖推门进来,先是警惕的注意有没有危害先生安全的因素,然后躬身垂首。
“二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行。”夜墨骁满意的点点头,又把视线投向夜靳深,询问,“我们走吧?”
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保镖瞬间攥紧了拳头。
一个叛徒!
也配!
不过是抓住二爷慈善悲悯,顾念亲情的软肋。
夜靳深吞下喉咙口的腥甜,面若冰霜,一双鹰眸闪着犀利如刃的光,直逼夜墨骁,“惺惺作态,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欺骗?”
“你这是什么态度!二爷顾忌你的身体健康特意来照顾你……”
保镖不满的声音还未说完,就被夜墨骁抬手打断。
他没有丝毫的生气,对夜靳满满都是长辈对小辈的包容与理解。
然而落在夜靳深眼里,几欲让他作呕,甚至共处一室都让他恶心,更不要提两人距离这么近了。
然而,夜墨骁接下来的话,让夜靳深眸底骤然迸射凛冽出寒光。
夜墨骁近距离看着这张脸,眸底略过丝丝缕缕的缱绻,凑到耳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我孑然一身,什么都无所谓。可你不同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夜靳深压抑着血液的沸腾,紧攥的指骨发白到几乎透明。
夜墨骁声线幽幽,“你说……如果瑜瑶的家人都因为你而死……这会不会成为她心底的一根刺呢?”
夜靳深突然发难,一把拎住男人的衣领,力道之大顶到墙上的时候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夜靳深眸底是深邃的红,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把你碎尸万段!”
对于他们这些在黑暗里待惯了的人,一旦遇到生命中的那束光,绝对会不择手段,拼尽全力去守护。
哪怕自己跌进深渊,淌入地狱,也会擦掉指尖的血污,小心翼翼,虔诚无比,用仅剩的森森白骨托起心中最后一丝纯白净土。
夜靳深是,夜墨骁又何尝不是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叔侄俩是一样执着的人,篆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占有欲跟偏执如出一辙。
只不过,夜靳深要更幸运些,有幸被属于他的那束光救赎。
“二爷!”
保镖一惊,挥拳就要攻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