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糕点铺回家要经过太明县最热闹繁华的商业街。
这条商业街里的店铺全都是县里的老字号,以及生意最好的新兴店铺。
其中有一家金铺,只是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新店,但这家金店凭借它在设计上的一些与众不同之处,迅速吸引了一批不差钱又爱美的顾客。
在这些顾客的帮助下,段氏金店迅速在太明县扎稳脚跟。
一行人路过商业街时,就是这家段氏金铺的门口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
按郑葳的性格,有热闹不可能不围观,但身边跟着一群不太熟的朋友,这些人都不像会对八卦感兴趣的大俗人。
郑葳不能拉着他们一起围观,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热闹现场。
郑葳想着,反正离孙晴天的铺子不远,她听到声响肯定会过来看,到时候问问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有些时候,你不找事,事儿它会找你。
就在郑葳这一行人走在金铺隔壁时,铺子里突然窜出来一群人,差点撞到辛婕。
多亏管信衡手疾眼快,挡在辛婕身前,她才不至于被人扑倒。
管信衡回头问:“没事吧?”
近在咫尺的帷帽左右摆了摆,“多谢师兄。”
那些人撞了人,反而恶人先告状,“你们没长眼啊,走路不知道看路。”
为首的是一个有些粗壮的中年女人,她穿得极其富贵,一身绸缎料子制成的衣裙,头上金灿灿的,晃眼得很。
她身前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被两个婆子困住手脚。
方才就是这女子从铺子里冲出来,却险些撞到辛婕。
那女人的眼睛先在他们的衣裙上打量一圈,见都只是普通棉布制成的,态度更加嚣张。
其实辛婕的衣裙不是棉布,但她戴了长长的帷帽,帽子遮住了大半身子,只露出一半小腿。
那女人只是大致看一眼,不至于每个人都仔细打量。
宇文允的嘴向来不饶人,“奇怪,你这个不长眼的,竟然会说其他人不长眼。”
那女人没想到这群穷鬼竟然会反驳她,“你这个小鬼,莫不是也看上了这贱人,小小年纪就思春,真是羞也不羞。”
陛下现在还是很单纯的小少年,任他再巧舌如簧,遇上这种开黄腔的怪大妈,也是有口不知如何辨。
这时就需要祖安王者郑葳上线,她用那女人说过的语气和句式原样奉还:“你这老鬼,莫不是看中了我这几位兄弟,这么大岁数还思春,真是羞也不羞。”
她怒不可遏,指着郑葳鼻子大骂:“你这小贱人。”
郑葳云淡风轻,也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老骚货!”
那女人身后护主的忠仆冲上来就要打郑葳,不说郑葳跟着祁元潜练了几招,就一左一右俩护法,就不至于让她受伤。
淑女辛婕一整个呆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她从小后宅长大,见得最凶残的场面也只是她爹后宅的姨娘,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哪里见过这种面前上演全武行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时候还是管信衡靠谱,他及时护住了辛婕。
那几个婆子抓不到滑不留手的郑葳,郑章和宇文允看起来凶巴巴的。就这个戴着帷帽的女人呆愣愣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把她抓到手,不怕那小贱人不投降。
管信衡在读书的同时,在武艺方面也略有造诣,比不过祁元潜那种专业习武出身,但对付这种婆子,却没啥问题。
两三招使出去,那几个婆子便溃不成军。
看到同伴受难,困着素白衣衫女子的两个婆子似乎有些坐不住,手不自觉的放松,那女子就趁着这机会逃了出去。
她的逃跑路径郑葳没想到,她从一个人群中心,逃到了另一个人群中心。
就是说她直奔段氏金铺,段氏金铺门口围观的人群同时也在注意这边的动静,看到那女子过去,人群中自觉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金灿灿本来追在郑葳的身后要打她,那女人的动静让她立刻返回头,气冲冲地往段氏金铺跑。
那几个婆子跟金灿灿一样,都向段氏金铺冲过去。
虽然有管信衡护着,辛婕还是有些狼狈,帷帽险些从头上掉下。
她把帷帽正好,真情实感的道谢,“今天真是多谢师兄。”
“无事。”
他们两个大男大女单独待在一起还是会有些尴尬,管信衡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小声说道:“他们人呢?”
他个子高很快找到失踪的那一行人,已经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找到他们了,我们现在过去汇合吧。”
辛婕小声应下,“好。”
管信衡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方便辛婕能进去。
来到郑葳身边,辛婕挑起话头:“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郑葳对于把他俩单独丢下,没有丝毫愧疚,还有几分理直气壮:“我想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会遭受那场无妄之灾。”
郑葳转头看她:“你不想知道吗?”
那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金铺门前上演的大戏,已经进入了高潮。
人员刚刚已经全部到位,老爷、女主人、小妾、还有疑似是隔壁老王的金铺老板。
在这个时代吃瓜群众的眼里,这位不是疑似老王,而是妥妥跟这家小妾有一腿的人。
只见这位年轻的老板稳稳地把娇小的女人护在身后,那娇小可怜的女人默默伏在他背上流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郑葳觉得这俩人有没有奸情,还值得商榷。
那位老王同志义正言辞的指责小妾同志的现任丈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这样对她,她不会爱你的。”
正处于青春期的宇文允到了对这种事情朦胧好奇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是爱?”
郑葳赶紧捂住他的耳朵:“这种事小孩子不能听。”
眼看宇文允被捂住耳朵,郑章还有两分沾沾自喜,我比你大,这种东西我能听,紧接着他的耳朵就被辛婕捂住。
郑葳越看越觉得这位老王同志有些奇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在孙晴天身上感受到过。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段氏金铺的大名,也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布局。
郑葳的视线从段氏金铺的牌匾上划过去,进入金铺的店内。
金铺的店内被现任丈夫带来的人手打砸了一番,但依稀能看到之前的布置。
这布局跟同一时代其他金铺布局不同,相反处处透露着一股子现代的气息。
郑葳很少逛金铺,主要原因是穷。
郑葳捂着宇文允耳朵的手微微颤抖,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几个穿越者?
穿越大神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妹妹
我不是你的唯一就算了,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现任丈夫被指责的有些懵,“你脑子怕不是受了刺激,我把这小贱人从窑子里赎出来,供她吃喝,给她买衣服首饰,你跟我谈什么狗屁爱情。”
“所以你跟这贱人之间是有狗屁的爱情吗?你是在这贱人身上花了一个子儿,还是给这贱人买了一块布?你跟良妾私通,我要去官府告你们通奸!”
金灿灿作为主母,恨小妾入骨,对于丈夫的行为她只有举双手赞成。
隔壁老王依旧振振有词,“你在飞飞身上花钱又怎样,那些东西都是你非要买给她的,又不是她跟你要。你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就不要妄想在她身上得到爱情。”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爱情这个原点上。
同是生意人的严老板有些嘴拙,争辩不过段立肖,这时还是金灿灿出来撒泼。
“你可别恶心人了,什么爱情不爱情,你们男人不都看中胸前那二两肉,这小贱人要是跟你没有点什么,你怎么可能护着她!”
她又转向人群:“街坊们,你们相信这俩人没有过那种恶心事吗?”
那显然不信。
飞飞趴在段立行的身上嘤嘤哭泣,这动作完全超过了这时代男女的正常交往距离。
“不信!”人群中有人起哄大喊。
段立行涨红了脸:“你们懂什么,我们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我只是欣赏飞飞姑娘的才华。”
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我也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才华,我只知道她成婚有丈夫,就应该守妇道。”
段立行不同意:“您此言差矣,作为丈夫的严老板三妻四妾,她又何必守那劳什子的妇道。”
金灿灿捉住段立行话里的漏洞:“所以你承认你俩私通!”
“我没有!”
郑葳看得有点不耐烦,这虽然是穿越老乡,但看他讲话就好像看琼瑶女主为爱发狂。
郑葳心里猜测,这爱情至上的劲头,他莫不是琼瑶阿姨的男主角破次元壁而来的吧。
你不过失去了一条腿,但她失去的是爱情啊jpg
郑葳转头跟辛婕提议:“我们走吧。”
辛婕在这里听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红红的臊得慌,多亏带着锥帽没人发现。这所谓的情爱好像在看某些被禁的话本子。
终于等到郑葳说要离开,她迫不及待的回答:“好啊好啊。”
郑葳和辛婕同时松开俩崽子的耳朵,“走啦,回家了。”
周围人都是靠拢过来,只有郑葳一行人往外走,段立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他们身上。
在这一群人中,辛婕带着帷帽,管信衡和俩崽子都性别男。
只有郑葳性别女,没有帷帽掩盖容貌,她的长相出色,段立行的视线立刻锁定郑葳。
段立行只看到郑葳的侧脸,这惊鸿一瞥,足以令他魂牵梦萦。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依旧振振有词,“你在飞飞身上花钱又怎样,那些东西都是你非要买给她的,又不是她跟你要。你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就不要妄想在她身上得到爱情。”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爱情这个原点上。
同是生意人的严老板有些嘴拙,争辩不过段立肖,这时还是金灿灿出来撒泼。
“你可别恶心人了,什么爱情不爱情,你们男人不都看中胸前那二两肉,这小贱人要是跟你没有点什么,你怎么可能护着她!”
她又转向人群:“街坊们,你们相信这俩人没有过那种恶心事吗?”
那显然不信。
飞飞趴在段立行的身上嘤嘤哭泣,这动作完全超过了这时代男女的正常交往距离。
“不信!”人群中有人起哄大喊。
段立行涨红了脸:“你们懂什么,我们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我只是欣赏飞飞姑娘的才华。”
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我也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才华,我只知道她成婚有丈夫,就应该守妇道。”
段立行不同意:“您此言差矣,作为丈夫的严老板三妻四妾,她又何必守那劳什子的妇道。”
金灿灿捉住段立行话里的漏洞:“所以你承认你俩私通!”
“我没有!”
郑葳看得有点不耐烦,这虽然是穿越老乡,但看他讲话就好像看琼瑶女主为爱发狂。
郑葳心里猜测,这爱情至上的劲头,他莫不是琼瑶阿姨的男主角破次元壁而来的吧。
你不过失去了一条腿,但她失去的是爱情啊jpg
郑葳转头跟辛婕提议:“我们走吧。”
辛婕在这里听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红红的臊得慌,多亏带着锥帽没人发现。这所谓的情爱好像在看某些被禁的话本子。
终于等到郑葳说要离开,她迫不及待的回答:“好啊好啊。”
郑葳和辛婕同时松开俩崽子的耳朵,“走啦,回家了。”
周围人都是靠拢过来,只有郑葳一行人往外走,段立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他们身上。
在这一群人中,辛婕带着帷帽,管信衡和俩崽子都性别男。
只有郑葳性别女,没有帷帽掩盖容貌,她的长相出色,段立行的视线立刻锁定郑葳。
段立行只看到郑葳的侧脸,这惊鸿一瞥,足以令他魂牵梦萦。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依旧振振有词,“你在飞飞身上花钱又怎样,那些东西都是你非要买给她的,又不是她跟你要。你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就不要妄想在她身上得到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