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将凌霜降抱起,安放在轮椅上。
李曼惊得说不出话。
“霜降,基于你感冒持续时间很长,我打算送你这个礼物——全身免疫力健康大体检。它会针对你的身体,制定专属提高免疫力方案,让你一年内体质增强几倍。”
“为了让你不抵触来医院,我特意将这里装扮成生日派对的样子,让你能放松一些。”
谢妄朝着其他人抬抬下巴:“带走。”
凌霜降面无表情,被轮椅推进医院。
李曼瞠目结舌:“谢总,我能跟进去,见识一些生日派对主题医院吗?”
谢妄:“嗯。”
轮椅被推进医院,果然,熟悉的消毒水味基本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粉金色气球和各式各样的鲜花,布置得非常漂亮,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李曼心道,这也太夸张了。
凌霜降右手微微扶额,抬头问医生:“我们这样,会不会影响其他病人。”
医生微笑:“您不用担心,这是谢总的私人体检机构,专门为他的家人服务。”
凌霜降放心道:“那就好。”
轮椅推到检查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型翻糖蛋糕。
谢妄将凌霜降抱起来,放在浅蓝色病床上,扶着他的手腕声音带着疼惜。
“阿降,不要怕。”
凌霜降没说话,躺在上面恨不得把脸遮住。
谢妄见凌霜降这样,更心疼了。
果然,他的小霜降非常害怕医院。
都没有心情跟他说话了。
幸亏谢妄带着狗儿子,抱着小五,他冲着凌霜降说:“不怕,我们一直守在你身边。”
医生憋着笑,有种这里是妇产科的既视感。
注意到医护人员意味深长的笑,凌霜降生无可恋,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想看见谢妄。
李曼则疯狂跟男朋友吐槽,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牛逼的操作。
十管血被抽走,医生送去检测室,凌霜降被谢妄从床上抱下来。
“霜降我们去吃蛋糕好吗?”
凌霜降淡淡道:“谢妄。”
“怎么了?”
凌霜降声音微弱:“我想吐。”
谢妄急忙叫:“医生,他晕针”
折腾半天,在凌霜降的恳求下,谢妄把他从医院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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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绿化环境的工人撞见谢妄把凌霜降从轮椅上抱进车里,好奇地问护士:“裹得这么紧,这是做了什么大手术吗?”
护士小声道:“抽了十管血。”
工人:“……”
回到家里,凌霜降躺在床上休息。
谢妄抱着狗儿子一脸自责。
“我不知道他晕针,我应该提前问清楚。”
李曼道:“您别担心,医生也说了,霜降没事。”
谢妄垂着头:“你先回去,今晚我照顾他吧,正好陪他过零点生日。”
李曼点点头离开。
一直到深夜,凌霜降都在睡觉。
中途他醒了一次,谢妄喂了他几口小米粥,他便又睡着了。
这几天他的身体本身就虚,没有得到缓解,今天也算睡饱了。
快到零点时,谢妄看着钟表,开始倒数。
“5-4-3-2-1”
谢妄轻轻吻向凌霜降的眼睛。
“小霜降,23岁生日快乐。”
凌霜降似乎在半梦半醒中。
听到声音,他缓缓睁眼,依偎在谢妄怀里睡熟了。
—
第二天,凌霜降正式进组。
拍摄是在郊外,所以每天往返需要很长时间。
李曼让他考虑清楚,是否要跟组住在酒店。
权衡之下,凌霜降同意了。
拍戏时间不定,有时晚,有时早。
如果哪天结束的时间早,他再回家也不晚。
化好妆,凌霜降投入到工作状态。第一场戏是家里的戏份,换上简陋的旧衣服,工作人员开始帮他化上伤疤。
因为常年被虐待,所以林枝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李曼在旁看着:“昨天,你的翻糖蛋糕好可惜,留在了医院里,一口没动。”
提起那件事,凌霜降颇为无奈:“有时候,谢妄的想法确实奇奇怪怪。”
“谢总多好啊,为了照顾你的情绪,特意弄了生日趴主题医院。”
凌霜降扬眉:“是挺好的。”
李曼拍了拍他的肩膀。
“霜降,咱们知足常乐。”
很快,拍摄开始。今天他的对手戏是两个老戏骨,也就是扮演他父母的两位演员。
贾樟林曾告诉过他,这两位演员称得上德艺双馨,片酬低演技好,不怕吃苦是在认认真真演戏。
所以凌霜降跟他们对戏时,始终带着学习的态度,每句台词都会认真揣摩,与他们交流。
拍摄他被暴打的一场戏,他总感觉不对,情绪稍稍跟不上。
经过跟导演的讨论,凌霜降决定上演真打。
饰演他父亲的林前辈得知他的决定后很诧异,因为从业几十年,现在年轻有流量的明星,很少会提出这个要求。
贾樟林笑道:“其实霜降也算是从业17年了,他是妈妈最爱你那部电影的男主角。”
林前辈更加惊讶:“原来如此。”
这一次拍摄,林前辈的手劲很大。尽管他用力收着,但这一巴掌还是让凌霜降眼冒金星。
加上他身体虚的缘故,这场戏拍出来互动非常有张力,很逼真。
旁边的李曼将这个片段录下来,一边为凌霜降敷冰袋,
“霜降,谢总如果看见这段,得多心疼啊。”
凌霜降淡淡笑着:“别给他看。”
“啧啧啧。”李曼更换一个新的冰袋。
拍摄一天,凌霜降头很晕。回酒店时走路也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确实很差。
看来谢妄昨天帮他体检是对的。
说不定免疫方面真的有问题。
因为太累,他匆匆跟谢妄聊了两句,便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他才缓过劲。
拍摄初期任务不重,今天凌霜降拍完自己的戏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下午三点,他和李曼准备回城。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预报说这是今年的初雪。
行走在山间公路,周围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助理按照导航竟然走错了。
李曼急得不轻,连忙打开多种地图,但都在盘山公路丢失了方向。
眼瞧着天越来越黑,凌霜降说:“我开车试试吧,咱们尽快回城。”
李曼问:“你行吗?”
凌霜降:“试试吧。”
这个时间,谢妄正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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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触控笔,神色明显不悦,正拿着手机的部门主管后背冷汗直流。
“谢总,合作方说他们迷路了,可能需要晚半小时。”
“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能迷路?”
触控笔骤然间摔碎,谢妄板着脸,“他们不知道,这次交易是谁求着谁吗?”
金特助连忙给他端来清火的茶,“谢总,您别生气,他们不是本地人,可能不太熟悉。”
谢妄觉得可笑:“这个时代,难道他们不知道有导航app这个东西吗?”
金特助顿了顿,无话可说,继续劝他消消气。
在场的高层董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时,谢妄的手机响起,看见名字后,他眼前一亮:“喂。”
凌霜降温柔的声音传来:“谢妄,我在山里迷路了,你有时间能来接我吗?”
谢妄听完,边穿外套边说:“迷路了?你能发定位吗?我马上就去。”
凌霜降:“能,但是我方向感好像出现了问题,这里雾大,我出不去了。”
“乖,没事,迷路很正常。”
“导航软件估计bug了,关键时刻不靠谱。”
“你在那里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不许哭啊,我们不怕。”
一分钟后,谢妄消失。
望着空荡荡的座椅,金特助清了清嗓子:“谢总…有家事,可以理解。”
董事们互相对视一眼,深深叹息,
—
山间,谢妄和保镖们根据定位,很快找到凌霜降的车。
车上除了凌霜降和李曼,还有两名工作人员,大家都被吓得不轻,以为要在这山间野路住一宿。
天空中已经飘起小雪,谢妄出来前,特意为凌霜降拿了一件外套。
摸着凌霜降冰凉的手,他毫不避讳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接将对方的手伸到自己的外套里,紧紧贴着胸口。
凌霜降站在他旁边,眼底藏着笑意。
时间已经不早,雪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山路实在危险。
于是,谢妄安排大家下榻附近的宾馆。
这里的宾馆没有市区的讲究,只有普通房型。眼瞧着凌霜降体温烧起来,谢妄抱着他匆匆走进房间
。
凌霜降脱掉衣服后躺在床上,谢妄则忙着烧热水,照顾他吃饭吃药。
忙了一天,凌霜降没胃口,匆匆吃了两口便不想再吃。
他很困,但谢妄这么远过来找他,他也想跟谢妄说说话。
“打电话时,你在干什么?”
凌霜降眼睛很亮,看着谢妄。
谢妄坐在床边,伸手探着他的额头提问,“没干什么重要的事情。”
凌霜降主动伸手,与他的手指扣在一起。
“你多久找到我的?”
谢妄:“从公司到这里两个小时。”
“真厉害。”凌霜降侧头躺在枕头上,声音很轻:“幸亏有你。”
谢妄:“当然,我是谁?”
尽管凌霜降还想撑着跟谢妄说几句话,但感冒药劲慢慢上来,他眼皮越来越沉。
渐渐地,他睡着了。
谢妄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他今晚不打算回去,准备留在这里照顾凌霜降。
洗完澡,他从浴室出来后动作很轻。
这里是大床房,只有一床被子。
他悄悄钻进凌霜降的被子里,在里面搂着他。
被子里,涌动着淡淡的木质香。
凌霜降的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嘴唇微微张合,像诱人的樱花。
谢妄端详着他,发现自己好久没亲凌霜降了。
最近两天,凌霜降总以感冒为由拒绝自己。
周围没有别人,他亲了凌霜降也不知道。
就这样,谢妄在诱惑的趋势下,轻轻咬住凌霜降的嘴唇。
一瞬间,他嗅到了好闻的果香。
至于是什么果香,他得再试试。
一下,两下,十下…
渐渐地,谢妄上了瘾。
似乎想把这几天的份额一次性补清。
凌霜降的嘴唇触碰时很舒服。
他能亲一晚上。
这时,凌霜降忽然动了下,眉毛轻轻拧起。
他语调略带慵懒和沙哑:“…谁?”
谢妄一顿,心虚道:“啄木鸟,在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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