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其他大臣都出宫了,他们现在只商议出了一个大致流程,具体细节还需要推敲。
辅国公特意留了下来,因为还有一件事,需要萧晟昀定夺。
“陛下,皇后。”辅国公朝两人走来。
“国公是有什么事吗?”江苓拉着萧晟昀的袖子问。
“是有一件事,关于十皇子的,经证实,十皇子与北莽公主有私情,但他拒不承认自己与北莽勾结,更没有掺和进谋逆一事,陛下您看……”
怎么处置十皇子,是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十皇子说的是真的,他只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压根不知道美色背后附带的危险,如果他知道,以他的胆子,怕是会立刻远离。
坏就坏在,他不知情是真,参与进这件事也是真,北莽公主借他的手,做了不少事,虽然被及时发现,没酿成大祸,但不能因为灾祸没发生就当做不存在。
萧晟昀从没将这个被崇明帝扶持起来与自己抗衡的皇子放在眼里,闻言只是皱</p>了皱眉:“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因为他的皇室身份给与特别优待。”
辅国公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说完正事,辅国公没有久留,很快离开。
“殿下,方才在御书房时,那些大臣的态度怎么转化得这么快?”江苓问出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
他说的,是一开始赞成送五王子回去的大臣,这些人一开始分毫不让,后来却快速变了观念,让江苓很是惊讶。
“因为他们经过苓儿的提醒,意识到现在的大启和以前不同,不需要再顾忌北莽会随时打过来,在朕出征之前,大启深受北莽困扰,为了能让边境百姓少受点苦,朝廷退让许多。”
可惜,这些退让换来的,是北莽的变本加厉,一年比一年过分&#303记40肆虐。
对北莽,大启臣民心中,早已堆积了太多不满,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送到门前,可不得好好发泄一番?
“可是,这样,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江苓起初,只是想要北莽赔点东西就好,最好的就是将曾经从大启吞下的东西全吐出来,经大臣们的商议,这些东西已经多到让他震惊了。
“本来,朕当时将北莽打回老巢,他们就该给大启赔礼,这一步因为朕中毒,拖到现在,如今两者叠在一起,他们赔再多也不过分。”
当然,大臣们会把握好一个度,让北莽足够肉痛又不至于起兵的度,虽然北莽现在出兵,他们大启也不会惧怕就是了。
在萧晟昀的吩咐下,他手里的大军整装待发,若北莽有异动,消息会以最快速度传到京城。
兵部、户部也行动起来,做好万全准备。
北莽在将希望大启归还他们五王子的消息传到大启不久后,收到了大启朝廷送来的回信。
王帐里,北莽王愤怒砸了酒杯:“大启是什么意思?”
五王子的舅舅阿扎鲁使了个眼色,伺候的奴隶忙将放在案头的信拿过来。
阿扎鲁看完,眉头紧紧蹙起,他明白,王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因为大启非但没同意还回五王子,还狮子大开口要求北莽给大启一笔赔偿。
这笔赔偿里,包括但不限于草原、战马、牛羊……
比他们最初试图换回五王子提出的礼物多了十倍不止。
“大启未免太过分!”
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忘了,以前他们在大启犯下的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启损失的,又岂是这么点东西?
北莽的王已经老了,发了会火,扶着桌子直喘气,阿扎鲁上前扶了他一把,恨恨道:“当初就该让大启的太子永远留在战场上!”
“他不是中了奇毒吗,为什么现在活着不说,还成了大启的新皇?”北莽王眯起浑浊的眼,“那人不是告诉我们,中了那药,大启太子活不过三个月?”
来后,和正常人一般无二,除了一开始不能行走,奇毒对他的影响近乎于无。”
北莽王对萧晟昀的恐惧通过三年战争深深刻进了骨子里,听说人安然无恙,眼里闪过一抹惧怕,颤声道:“去准备他们要的东西。”
“难道就这么给他们?”阿扎鲁不满,因为清单里点名要的,有许多都属于他,让他送这么多东西出去,无异于心头割肉。
“不然呢?”北莽王阴狠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在做什么,如果大启不满意,带兵打过来,你就带你的人去迎战吧!”
这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阿扎鲁握紧拳头,心中的不满集聚到了极点,他看着眼前将行就木的北莽王,心中某个想法渐渐成型。
王已经老了,不再适合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