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泽美芝不说,不代表石田不会调查下去,于是他来到了这个会所,这是长泽美芝最近常来的地方。一个偶像出现在这种会所,如果被人发现基本就毁掉了,然而长泽美芝过来的频率并不低,而且每次带来的人还竟不相同。
里面大部分的人他是没有见过的,但也有那么几个见过,其中一个姓禅院的,在长泽美芝合作过的赞助商中,并不算特别富有的,甚至于活动当天同公司的小艺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都引得他大发雷霆,那种仿佛碰到了脏东西的眼神,让石田牢牢记住了这个人。
石田不认为看不起人的富商会突然对偶像感兴趣,更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让长泽美芝另眼相待,但仔细观察下来,长泽美芝带来的人都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该说是高傲吗?也不尽然,有一次趁着长泽美芝暂离,石田曾伪装成服务人员进去,但那些人的视线落点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肩膀上,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
一开始他还疑惑过那种眼神,直到第二天他腰酸背痛地顶着重感冒去上班,自家偶像的视线也落在了他肩膀上,然后若无其事地靠近,像是掸掉衣服上的灰尘那样,那一瞬间他脖子上的禁锢感消失了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并不是那些人的视线奇怪,而是他们真的能看到什么东西。
长泽美芝似乎踏入了什么不一样的世界。
看不见那些东西的自己当然无法拯救她,石田自责的同时也在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连长泽美芝都能轻易搞定的“怪物”,那些人却视若无睹,说明他们是不可能拯救她的。
他需要找到的人,是能看见那个世界,且愿意帮忙的人。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去那个让他“重感冒”的地方,就像用过病人餐具的人也会感染病毒那样,只要他多去几次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怪物”就会再次出现在他肩膀上。
所以每次下班之后,他都会再次“感病”,然后在这个会所里碰运气,直到第二天长泽美芝再次“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肩膀,这样的日常石田已经重复一个多月了。
直到今天,他要等待的人似乎出现了。
……
“喂,你这样子,是被蝇头寄生了多久啊。”五条悟夸张的掩着鼻子,屈指一弹,男人肩膀上的咒灵就化为灰烬了。
这种病灶去除的感觉石田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口吻:“你们能看见我肩膀上的怪物吗?”
“你是说咒灵?”夏油杰皱了皱眉,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蝇头这样的咒灵能把普通人危害成这样,看面前人形容憔悴的样子,想必已经被蝇头寄生很久了。
“那东西叫蝇头吗?”笑容过后,石田脸上再次出现了担忧,“它应该是很弱很弱的咒灵了吧,如果说是比这厉害得多的家伙,你们能有办法解决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咒术的领域质疑他们。
不过刚想要说话证明自己的实力,就被三日月宗近给打断了,靠谱的成年老爷爷更喜欢直接一点。
在他刚进这家会所的时候,就有留意到石田,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就是为了求财,但石田两种都不是,十分在意其他人的视线,并且时刻都在到处晃悠,似乎想要被更多人看见。
三日月宗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身上的蝇头,在留意到三日月的视线落点后就试图到他面前来,但会场疯狂的姑娘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三日月宗近带着高专二人组到无人处也是为了方便他跟过来。
“这位先生,如果想要寻求我们的帮助的话,至少要把你的困扰给说出来,我们才能决定是否帮助你。”
原本是不应该将坚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向三个陌生人和盘托出的,但紧绷了那么久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石田不愿意放弃目前唯一能拯救长泽美芝的希望。
深吸一口气,他有些忐忑地把对普通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故事讲了出来,一口气说完后他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不应该这么快说的,还没确认过他们的实力呢,毕竟这三个人太年轻了,长泽找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呢。
方才那两人在门口的事情他也偷看到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找两个学生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然而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三人无比自信的微笑。
“如果只是斩杀敌人的事情的话,那再简单不过了。”
容貌俊美的男人如此说道:“不过还需要您配合的是,那些和长泽小姐一起出现在这个会所的人,在这件事情解释后需要你帮忙指正一下。”
两个高专生也露出嗜血的笑容,无论是污染刀剑付丧神还是吃里扒外,都不能够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