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不会,反而会将其当做指路明灯。
这就是独属于第一强国的自信和骄傲,以及舆论优待。就和后世养成抽卡游戏一样,强度才是最大的“爱”。
朱元璋令人怨声载道的迁徙政策,第一次让云南外来人口超越本地人口;陈英令人怨声载道的“大明化”政策,极短的时间就让云南“大明化”。
这期间,许多土司此起彼伏造反,都被陈标血腥镇压。
陈标将经过防腐处理的造反的土司的脑袋悬挂在旗杆上,就像是驱赶啄食种子的鸟群的稻草人一样,立在云南各个城镇必经之路的田埂上。
随着脑袋越挂越多,越来越多的山民逃下山。
人的潜力很可怕。为了分得田地,无论是蒙古人还是什么人,他们都很快磕磕绊绊学会大明官话,结结巴巴去找大明官吏领田。
土司们龟缩在山林间,见本来是他们奴隶的山民日子逐渐过得比他们还好,心中不由动摇,试图与陈标“和谈”。
陈标抓紧机会,对云南实行了“改土归流”,即废除元朝的土司世袭自制制度,变成和大明其他地方一样,由朝廷派往官吏。
当云南试验成功后,贵州、广西部分地区很快跟着推行。
至于川蜀……先常遇春,后蓝玉,两人闲极无聊时,已经把土司杀得差不多了,没有可以改土归流的地方。
这两人就是杀神,骨子里就爱杀戮。只是现在两人杀戮之前,会先进行一场道德评价。
很显然,土司制度作为奴隶制度,再加上原始神灵崇拜,它的落后和残忍程度,可以参考吐蕃的农奴制度。两人手痒了去杀一波,恶人只有少杀没有枉杀。哪怕外界评价最好的土司,按照大明律令也够死几百次。
其他将领和官吏不像常遇春和蓝玉这样酷爱杀戮,且他们要名要脸。所以都采用陈标的“改土归流”方式,杀土司也要等土司造反了再说。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常遇春和蓝玉这样把当地土司都杀空了的残忍杀神,在后世川蜀大地处处都有庙宇供奉。巴蜀分家后,年年都会为“常王爷和蓝王爷是更喜欢重庆待在重庆时间多一点还是更喜欢成都待在成都时间多一些”而发起网络口水骂战。
陈英都为其简单粗暴的“大明化”政策被骂过,常遇春和蓝玉愣是没被骂。
后世有史学家开玩笑评论,这可能是因为常遇春和蓝玉把会骂他们的人都杀光了的缘故吧。
然后这个史学家被巴蜀人骂得删博,这是
后话。
北京城中,朱标看着自家英哥写来的报喜不报忧的信,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南一北路途遥远,他得到陈英的信时,已经是第二年的三月。爹娘都过完年,又回南京了。
山东在闹倭患,南方迁富户引发乱象,英哥在云南搞改土归流——大明上下都很活泼,北京身为边塞重镇,居然生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朱标刚萌生出这个念头,立刻使劲摇头。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想,小心立下不得了的旗帜,立刻就有人给你搞事。
“标儿!大事不好了!”李文忠匆匆冲进来,“朱文正,朱文正他……”
朱标吓得立刻跳起来,脚不小心踹到了桌子一角,疼得龇牙咧嘴:“正哥怎么了?惹事了?出事了?”
李文忠因跑得太快,大喘着气跌坐在地上,手狠狠在腿上一拍:“朱文正那混球,得到残元老皇帝重病可能驾崩,长时间停留在捕鱼儿海没有继续迁徙的消息,留了一封书信,就带着他麾下的三万人跑了!”
朱标也因为撞到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啊?”
李文忠似哭似笑:“标儿,他就这么跑了!”
朱标傻眼:“后勤呢?出征的圣旨呢?还有,他就三万人,能干什么?!”
李文忠双手抖抖索索把信拿出来:“他写,时机难得,先去看看,后勤什么的,标儿你会想办法。”
朱标深呼吸,然后破口大骂:“我想个屁的办法!草原连个路标都没有,我连他往哪跑了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写奏折给皇帝,让皇帝把他砍了!”
“阿嚏。”朱文正揉了揉鼻子,对张玉说,“标儿一定在为我的英勇果断而感动。“
张玉:“.....“
朱文正军中副将薛显十分老实道:“燕王殿下,我确定军师一定在骂你,不会感动。”
朱文正扬鞭:“屁!没有人比我更懂标儿!走,去直捣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