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朋友的担忧其实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状态下的顾白衣其实很危险,不过遭受到危险的大概率是别人。
这会儿的顾白衣基本只剩本能支撑着了。
只是因为面前的是沈玄默——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沈玄默的气息,所以才稍微放松一些。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还要空旷一些,沈玄默花了更短的时间把车开到了小区的停车场。
前段时间沈玄默工作有点忙,所以这几天他们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此刻沈玄默才体会到这个公寓最大的缺点——车位距离楼下太远了。
从停车场后面的小路横穿过去的时候,沈玄默很快就就开始庆幸自己的决定了。
下了车之后,顾白衣可能是觉得已经到家了,开始够着沈玄默的肩膀叫他的名字,身体的重心也一点点压到旁边的人身上。
沈玄默不得不揽住他的腰免得他摔下去。
那一声声带着热意的气音就落在他耳畔和颈侧,沈玄默感觉自己的理智和本能在打架——他实在没办法推开这样的顾白衣。
好像一向爱答不理的猫突然黏过来嗲嗲地撒娇。
顾白衣平时并不冷淡,但也很少会这样表露出黏人的一面。
很难得,也很可爱。
好在这条连路灯都没有的小路足够僻静,无人打扰,沈玄默放缓了脚步,慢慢走向家的方向。
顾白衣对酒后的大部分记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唯独只记得这一晚他好像和沈玄默走在夜空之下。
夜幕漆黑,连几点星光都吝于点缀,他好像走在旷野上,又好像坐在小船里,摇摇晃晃地停不下来,但始终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侧。
他认出来那是沈玄默,于是一下子便有了安心的理由。
然后他忍不住微笑起来,抱住对方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并发自肺腑地感叹:“玄默,我好爱你。”
记忆的最后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
次日中午,顾白衣从宿醉中醒来,仍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他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但理智终于回笼。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也几乎闻不到什么酒味,显然是有人帮他清理过了。
沈玄默听见他的声音,推开房间的门走进来,绕过床尾,刷得一下拉开了窗帘。
明媚的阳光瞬间盈满了房间。
顾白衣只动了动手指,然后闭着眼睛将脸转向相反的方向,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我没有吐出来吧?”
沈玄默实事求是地回答:“应该没有。至少从我接到你之后没有。”
顾白衣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应该也没误伤什么人?”
“没有。”沈玄默靠在窗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连拉长的声音里都夹着笑,“只有某个人一直抱着我不撒手,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说好爱我。”
顾白衣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将脸埋进被子里,一副不愿面对现实的模样。
沈玄默看到他通红的耳朵,知道他只是不好意思了。
“以防止你不记得了,我要澄清一下,”沈玄默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床边,“我也说了很多遍。”
“什么?”顾白衣声音闷闷地问。
“我也爱你。”沈玄默俯身,吻了下他的耳尖,“早安,宁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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