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准备了晚餐的秦顾川被惩罚了洗碗,看着在几个房间里转悠好像在找东西的陈路,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床单被套啊,怎么都没看见?”陈路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里面满满的疑惑。
接下来这段剧情一直持续到陈路期末结束,算了算时间大概有快一个月呢,既然秦顾川看样子不只是住一两天,陈路想着还是不要太偷懒了,再让秦顾川和自己一直睡一张床好像不太合适,准备把另一个客房的床给秦顾川铺上来着。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陈路就是没有找到床单被套那些放的地方。
“哦,我都洗了。”而听到陈路话语的秦顾川声音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只是简单陈述一般说道。
陈路:“?”
他中午的时候是有看见卫生间衣篓里有床单被套,他当时忘记带衣服就是拿里头的被套将就了下。但是陈路就只注意到最顶上的就是他房间里的那套床上用品,陈路并没有意识到下面那些也全都是家里的那些床单被套。
难怪一整个衣篓都是满满的。
“怎么都洗了?”陈路茫然不解。
完全是蓄意为之的秦顾川也对陈路露出同样茫然不解的表情,好像陈路问这个问题很奇怪一样:“都好几个月没人用的,要用之前都得要洗吧?”
陈路被秦顾川这个理由说服了,把眼前的衣柜关上,对着秦顾川立即笑的不怀好意,一副恶意满满的样子:“那你这两天可又只能和我一张床了。”
看着陈路这不以为意,甚至还透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原本计谋达成的秦顾川心里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满是无奈。
什么时候陈路对他能稍微在乎一下距离?
秦顾川虽然对同床共枕这事做了谋算,不过真的躺在床上后反倒是克制了起来,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倒是直播完回来的陈路回来房间后,看见秦顾川靠在床头还在用手机处理事务后,开始用自己的脚装作不经意,做出一些物理指指点点的捣乱行为。
用小腿把陈路那作乱的脚夹住,不给动弹的机会,秦顾川关闭了自己手机,伸手揉了揉陈路的脑袋:“好了,该睡了。”
“哦。”完全被秦顾川力量压制住的陈路应声道,才重新获得了双脚自由。
陈路撇了撇嘴,再一次意识到两人的力量差距,这会时间也不早了,陈路没有再做什么骚扰的动作,关了床头的灯老实地躺了下去。
陈路这么听话秦顾川莫名还有点不太习惯,狐疑地看了陈路好几眼,看着陈小路真的已经闭上了眼一动不动地躺着,秦顾川才将信将疑地躺了下去。
他还以为陈路多少会闹他一下。
其实还蛮期待的。
怀揣着这种遗憾秦顾川闭上了眼,昨天因为太累直接睡着了没感觉,今天倒是哪怕只是感觉到一边人调整睡姿的动作,都有很多浮想。
努力酝酿了好几分钟仍然没有什么睡意,一直认为自己自制力还是挺强的秦顾川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睁开眼睛看向就在自己身侧的陈路。
入眼的并不是他想看见的陈路睡颜,而是那一双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在屋内朦胧光线下依旧那样晶莹澄澈的双眼。
秦顾川一怔,只见那双眼睛在对上他目光后盈起笑意,轻轻眨了个wink,用带着窃喜和得逞的声音对着秦顾川小声说道:“有被吓到吗?”
过了几秒秦顾川才从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之中回过一点神来,反应了陈路的话语一阵,并没有回答,而是揽住了陈路,让他紧贴着自己心口。
“你感受到了吗?”秦顾川声音喑哑。
听着那剧烈又十分有力的心脏跳动,在被窝里两人抱成一团的陈路莫名有些窘迫,感觉自己听到的不是一个人的心跳,还混杂着自己的声音。
他也没有想到秦顾川这家伙五大三粗力大如牛,一天到晚逼格拉满的霸道总裁,会被他一个深夜凝视吓到这种程度。
感受着自己耳边依旧没有平息下来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同样搂住了秦顾川的陈路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但才刚试图有所动作陈路头顶上就传来了秦顾川的声音:“睡吧。”里面仿佛暗藏着一种不详的带着危险的味道。
隐约感受到威胁的陈路乖巧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枕着秦顾川胳膊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晚上,昨天晚上不闹腾很快就睡着的陈路感受到抱着秦顾川睡觉还挺舒服,毫不客气地变成了秦顾川身上的八爪鱼挂件。
秦顾川:“……”
至于那借口天气阴晴不定,所以晒晾了五天还被秦顾川口口声声说没有完全干的床单被套,在一周后收起时候,已经完全习惯床上多了一个抱枕了的陈路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要给秦顾川重新铺一张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