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戎没睡沉,车停就醒了,寻思到的还挺快,他睁开眼,一看窗外风景。
嗯?
外面不是他所熟悉的停车场,一栋别墅楼屹立在眼前。
“黎总,到了。”忠叔转头说了声。
黎徊宴:“嗯,下车吧。”
傅星戎:“这是你家?”
“你不是要来?”黎徊宴说。
“顺带捎他一程”,傅星戎今天还真没那个调戏的意思,黎徊宴这是直接把他带回家了。
忠叔转头道:“傅先生,我送你回家吧?”
“回什么家,这不是到了呢,不麻烦你了。”傅星戎拎着外套,推开车门下了车,“忠叔,早点回去休息吧。”
黎徊宴听到他下车,转头看了他一眼。
傅星戎:“开门啊,黎总。”
别墅里打扫得很干净,玄关到客厅的灯打开,四处一片敞亮,一眼望去,内部装潢简单,该有的都有,透着低调的奢华。
傅星戎进门换了鞋,黎徊宴让他自便,自己上楼洗澡去了。
还挺放心他。
傅星戎在楼下转了一圈,见黎徊宴这儿也养
了鱼,养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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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戎溜达了一圈,想找个卫生间,卫生间没找着,先找着了酒柜,柜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红酒,老傅喜欢收藏红酒,他对酒也有点了解,老傅要在这儿,估计又得赞不绝口。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黎徊宴洗完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在这儿干什么?”
“你家洗手间在哪儿?”傅星戎问。
黎徊宴:“那边。”
傅星戎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见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他刚才在酒柜上看到过这瓶酒,黎徊宴支着脑袋,半阖着眼,他今晚心情瞧着不怎么样,端着红酒,脸色比平时更冷。
傅星戎在旁边坐下,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回了几条消息,余光瞥见黎徊宴没几口酒仰头干到了底,还没见黎徊宴喝酒喝得这么猛的,纯喝闷酒。
“黎总,少喝点儿。”傅星戎道。
黎徊宴瞥了他一眼。
傅星戎:“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你喝醉了,我多危险。”
黎徊宴扯唇低嗤了声:“危险你还敢跟我进门?”
“我这不是没得选。”傅星戎说。
黎徊宴:“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傅星戎道,“都进黎总家门了,我有什么委屈的。”
黎徊宴没回话,傅星戎道:“求婚被拒的也不是你,你喝哪门子闷酒呢?”
黎徊宴推开他脑袋:“季沃枫是我家老爷子看中的结婚对象。”
哦……包办婚姻啊。
“那不算求婚。”
其中关键,稍稍一想便能想通了。
黎老爷子掌控欲强,到如今都还未完全撒手不管,孙子婚姻都定好了,黎徊宴违背了他的意愿,同时也象征着他完全脱离黎老爷子的掌控。
“那是好事儿啊。”傅星戎道,“一个人庆祝多没意思。”
“你家杯子在哪儿?”他起身问。
黎徊宴一早就察觉到了,傅星戎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他扯住傅星戎的手腕,傅星戎又坐了回去,肩头撞到了他肩膀上。
黎徊宴:“你庆祝什么?”
傅星戎说:“黎总心情闷,我就陪你解解闷,给你排忧解难,够意思吧。”
“你心情很好?”他问。
傅星戎:“没。”
“装腔作势,刚才不笑得挺欢的?”
傅星戎身上也有香水味,却是不令人生厌的味道。
黎徊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和人有关。
唇上一痒,傅星戎顿了顿,黎徊宴的手落在了他唇角,指腹顺着他唇线似有若无的滑动:“怎么不笑了?”
人心情不好呢,他笑显得他跟多幸灾乐祸似的。
傅星戎抿了下唇,喉结轻滚了下。
() 觉得这动作意味不是那么单纯。
至少他体感上是不太单纯。
脑子里盘旋的念头也不怎么单纯。
上次没做完的事,并没有过去了就被掩盖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生长扎根,长成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不再是试探,是“他想”
,单纯的想。
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
黎徊宴的嘴唇在他眼前晃,薄薄的两片唇泛着水润光泽,傅星戎垂下眼,猛的往前一去,黎徊宴倒在沙发上,红酒杯倾斜,从上撒落,傅星戎眯了下右眼,唇侧溅到了红酒,他舔了舔,抬手指腹揩了下。
黎徊宴撑着沙发往后退去,傅星戎膝盖抵在了他两腿间的缝隙中。
黎徊宴浴袍凌乱,领口岔开了一片儿,修长的脖颈下是清瘦的锁骨,皮肤似玉一般光滑无瑕疵,上面沾了几滴红酒,看起来很美味。
“不是想看我笑吗?”
他俯下身:“怎么不看我?”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黎徊宴甚至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竟有几分绷紧了心弦。
傅星戎骤然低下了头,他只觉撒到红酒皮肤一阵湿热,咬住了牙,才没丢了面子,“你属狗的?”
“我属龙。”
“……”他没真问他这个。
黎徊宴擦了两下脖子,傅星戎摁着他手,“红酒撒你身上你都没嫌弃。”
不是嫌弃,是觉不自在,而且……这很奇怪吧?傅星戎表现得太自然,反而他像不正常的那一个。
“什么感觉?”傅星戎问。
黎徊宴:“什么感觉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被人亲过脖子。”傅星戎说。
黎徊宴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几秒里,傅星戎怀疑他弄死他的想法都成型了,黑眸沉沉的,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身体还没远离,黎徊宴揪住他衣领往他脖子上来了一下,飞快的一下。
然后问他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反正比那天晚上黎初霁无意间蹭到的感觉好多了。
果然,不一样。
“没太感觉出来。”他说,“要不你再来一下?”
黎徊宴:“……”
傅星戎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很快,快到一秒或许都没有,让人怀疑蹭没蹭到,黎徊宴掀眼看向他。
“这个你也来一下?”
“……”
这个解闷尺度,已经太超过了。
两人面面相觑,傅星戎一手撑着沙发,没动,黎徊宴躺着,也没动。
静默好片刻,傅星戎支着沙发起身,才动了一下,衣领猛的被人给拽了下去。
这一下似骤然打开了一个开关。
呼吸克制不住的变得粗沉,紊乱又急促,升温的空气席卷而来,仿佛烧灼着每一寸皮肤,吻上的嘴唇落得很严实,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酒杯掉落在了地上。!